八福晋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莫名听到声音的四福晋:?
八福晋幸灾乐祸地握住四福晋的手,找了个梳洗的由头,把人拉进内间悄悄说道:“四嫂,你说这小侄女有趣不有趣?”
四福晋一个恍然,心知她这是在为着先前的事情不高兴,故意拿这个来取笑。
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好点头道:“你说的是。”
八福晋经了这么一通编排,心里那点隔阂这才没了。
之后两个人才奇怪起来,自家爷先前倒是提过这么一遭,但没说她们也能听到啊?
今儿个这是为何?
忽然想起自己把福晋落下来,正准备回来找人,却在外面听到这句心声的四贝勒顿时停住脚步。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找人,还是就这么走了。
宗室里那么多人,过继一个不好吗?实在不行好好养四大爷家的弘时吧,这倒霉孩子,反正亲爹不喜欢他,正好跟老八关系还好点。
四贝勒瞬间感觉自己心头又被狠狠插上一刀。
不喜欢弘时的又不是他!
他当即就抬脚进去,把老八扯到一边,低声叮嘱道:“要过继也该从老大那过继,他儿子多!”
话刚出口
,四贝勒才察觉出不对,什么过继?他今天来难道不是劝老八不要任由福晋瞎闹的吗?
不说子嗣,就说这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要是这会子真叫老八过继个孩子,那外面传言岂不是更难听了?
四贝勒想到有这个可能,脸上更加阴沉了。
八贝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刚想说他不介意,就又听到小侄女的心声。
不过,老八生不出孩子来,也未必都是福晋的问题吧。话说好像有哪本小说里面写来着,古人认为易孕的日期其实正好是最不容易怀孕的。
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身体有问题呢?什么弱精症啊,不举——
正想着,楚鸢就看到九阿哥进了屋,当即停下了想象,找人叮嘱去了。
留在原地刚要说话的八贝勒猛然闭嘴,好吧,他收回先前的那句话,他还是有些介意这个的。
八福晋却对前头那句心声动了心。
这小侄女能说腹语的本事,放在寻常人家,只怕是要以为自己见了鬼了,就是在皇家,八福晋也不信他们不害怕。
眼瞧着皇上非但不忌讳,还这么纵容这孩子,百依百顺,又听说先前那什么飞梭也是她做出来的。八福晋就知道她的心声八成是有用的。
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八福晋跟四福晋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然而楚鸢把东西给了九阿哥,就速度飞快地溜走了。
两人反应不及,就发现人已经离开了。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八福晋等府里的客人走后,连忙拽着八贝勒商议起来。
她迟迟没有孩子,为着这个不知道愁了多久了,偏房苦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如今好容易能有这么个法子,她是一定要试一试的。
八贝勒犯了难,要是别的事还好说,这同房的事情,他一个快二十岁的叔叔,跟一个八九岁的侄女问这件事?
这要是让太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傻呀!”
八福晋急得直推他一把,提醒道:“咱们不好跟瑚图里说,可以去问问她身边的陈大夫啊!多上门几次,要是瑚图里有这个心帮咱们,给陈大夫露出几句话来,这不就成了?”
"我瞧着瑚图里对陈大夫很上心,又是亲自置办宅子,又是替她引荐京里的诰命们,没准儿就是太子那边,正借着这个要拉拢人心呢?"
八贝勒脸色微变:“这不能吧?拉拢女眷们能做什么?”
八福晋气得在他腰间一掐,柳眉倒竖:“你这话就是瞧不起我了?你先前怎么说的?不是想去跟着东宫又找不着机会吗?现在这不就正是个机会?”
八贝勒还有些犹豫,之前跟福晋说这个,那是他担心日后的事情,一时冲动才说出来的。
四哥那个性情,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如果自己这回肯为他办事,想来亏不了他,但是到时候福晋恐怕要受累了。
他不过那么一想,并没做好决定,偶尔跟福晋提了一嘴,没料到她居然记在了心上。
八福晋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她一心想要个孩子,急忙催促道:“太子要拉拢女眷,咱们就帮一把呗,你认识那些王公大臣们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那府里多少人想要个孩子都没有,要是这会儿有了,还不得千恩万谢咱们和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