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还找借口来跟自己说话了,有他做比较,江究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白徽是个直愣子,直接就让人悄悄递信去给沈观鱼,约她出来见面了。
沈观鱼觉得自己找过他一回,也不好直接拒了,便在下课之时各家停放马车的地方见了他,来往的人也多。
谁知白徽开门见山就问:&1dquo;你不会看上江究那小子了吧?”
她怎能料到白徽问的是这种事,现在是什么跟什么啊。
当即皱眉低声道:&1dquo;我和江究不熟,更说不上话,还请白公子莫要污我清白,告辞!”
说罢直接登上自家马车走了。
第二日白徽拍上了江究的肩膀,得意道:&1dquo;昨天沈观鱼可是自己说了,她不喜欢你,更说不上话,别自作多情啊小子。”
江究听见了,视线却仍旧落在书页上,眼皮都没眨一下。
作者有话说:
ps:沈观鱼当然记得没有这么清楚,作者在旁边飘着魂儿记载下来的。感谢在2o22-o6-3o21:o3:28~2o22-o7-o121:2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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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连环
朝议没有说够,内重臣又被赵究召集到了御书房内。
&1dquo;空印文书引起的朝局乱象,自□□皇帝起就深恶痛绝,绝无饶恕的可能,此案不宜拖延,臣请陛下早日明断,惩治一众罪。”
赵究挡了回去:&1dquo;此事未曾查明,就定了张凭云及登州军镇的罪,这还是多年前为黄河流民屠村案疑点再三请命重查的吴卿吗?”
内辅兼吏部尚书吴谟说这一句也只是尽本分罢了,他不怕赵究能查到自己。
既然他要再拖时日,吴谟找了个案情重大、众方瞩目的借口便推了过去。
这时一位刚入内的官员提起另一件事:&1dquo;臣以为各部官印形制应随年而变,更应添经办人的名姓私印,才好让历年事务有章可循,有责可追。”
这个建议并不鲜,年年都有人提起,不过这倒了赵究登基都头一回提。
果然,这位官员一说完,那边厢吴尚书就有了反对。
他一如既往地说道:&1dquo;官印形制是□□皇帝定下的,寓意重大,贸然更改本无必要,况每年铸印又及运送,不过是浪费国库和人力,且私印易铸,官员还得担私印保管之责,只怕不妥。”
兵部尚书次辅洪从英亦点头:&1dquo;但官印变更,便能轻易辨出前朝印,也能杜绝像此般空印案的遗毒。”
&1dquo;这次大案兵部亦有份,据我所知,洪老在前登州指挥使在任时就已是兵部尚书,这事洪老清不清白还两说呢。”另一人又说道。
御书房内一时你来我往,热闹了起来。
吴尚书平日最得力的拥趸刘业丰伏诛,牵连着他在朝中的把持和威望也下降了不少,最近更是为了撇清和刘业丰的关系,更有折损。
如今反对官印改制之事,吴谟和从属的声量竟然被隐隐压了过去。
赵究将他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冷眼看着两方人士唇枪舌剑吵个不休。
茶水果点换过一回,赵究心底计较早定,悠闲地喝起了茶来。
只是上的一盏却不是他常喝的吉如云雾,而是花蜜与果香调制的,掺了些碎冰,初夏之时光是瞧见就觉得醒神,
他没动,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康业一眼,那大太监瞬间醒了神来,过来看了一眼,忙将茶端了下去,换了旧用的茶水。
等他们吵完了,赵究没有错过各方重点,终于站起身来拍板:
&1dquo;纳淳卿之谏,私印就不必了,拟旨,各衙门公印石印每年一换,铜印交回重铸造,形制交由礼部绘制了,呈上来与朕瞧,之后再交由工部造印。”
&1dquo;陛下,铜印交回,遇见紧急公务当如何是好?”吴谟还在挣扎。
&1dquo;下一年的铜印会在今年铸造好,分之后收回上年印再铸,自然不会浪费。”赵究自然不会被这点小事难住,&1dquo;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
&1dquo;陛下圣明!”众臣齐齐跪下。
所有人退了出去,赵究坐在御座静静回想今日的之举。
想要吴谟那边狗急跳墙,还得再加一把火才行。
之后赵究又宣了申敛,将事情吩咐下去,才召来暗卫统领丛云。
距离缬姝楼之事已过了三天,丛云跪在地上,呈起那张空印文书。
&1dquo;回禀陛下,沈夫人是将文书留在沈家,之后又让其婢女扶秋自齐王府送出一封书信,嘱咐沈家的老管家一并送了回来的,”
赵究早猜到如此,沈观鱼是能不见就不会见他的。
让丛云将文书放在御案,他接过书信看。
沈观鱼在信中竟然提点他,空印案可能是针对他的一场陷害。
这算什么,互利互惠吗?赵究眼帘微低,颜色极淡的薄唇微微牵起。
丛云道:&1dquo;陛下,据盯着齐王府的手下说,齐王世子对沈夫人的监视又严密了许多,这回婢女送信也是借关照妹妹之名偷偷摸摸藏了出来的。”
&1dquo;那些人跟到沈家就放弃了?”
&1dquo;并未,他们分了一个人盯了沈府两日,想看可否有人进出,手下使人灌醉了那人,那人不敢承认误了差事,只回齐王世子说沈府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