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银拿起桌边的纸巾抿了抿唇角,‘一不小心’把桌上的勺子弄掉地上了。正跟骆白聊得欢(单方面聊得欢)的姚文竹见状,为表亲近便主动说道:“我帮您捡起来吧。”
骆银温柔一笑:“谢谢。”
“不用。”姚文竹蹲下身捡起那勺子,一抬头就看见骆白和厉琰交握的双手,下意识抬头就要喊出来,谁知撞进了厉琰冰冷的眼中。
即将要喊出来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口,随后她又听到骆白的询问:“姚小姐,餐桌上有备份的勺子,找不到的话就不用管了。”
姚文竹:“没有,我找到了。”
她起身,将勺子还给骆银。然后看向骆白,后者面上带着笑容,有些无奈、有些宠溺,明明右手一直被绊着却也没有要甩开的意思。
换句话说,他是心甘情愿的。
姚文竹抿紧了唇,她是喜欢骆白的,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她很崇拜骆白,要不然也不会选择枯燥的农业,不会脱下漂亮的裙子和鞋子,选择跟泥土为伴。
刚才见到骆白时,她差点欣喜得忘记矜持。而当时的欣喜跟现在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天堂和地狱,一线之隔不外如是。
姚文竹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但触及骆白温和的眉眼,她便又憋了回去。
喜欢会让一个人变得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温柔和善良,所以此刻姚文竹也格外的温柔,不舍得伤害骆白。
她很丧气的戳着肉圆子吃,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姚文竹,要稳住啊!
骆父、骆母有些摸不着头脑,本以为姚文竹和骆白的事儿成了,没料到突然之间就没了结果
骆母逮着机会,趁姚文竹去洗手间时赶紧问:“大宝,你不满意姚小姐吗?”
“没有满不满意的说法,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哪能评价一个姑娘呢。”
骆父:“少打太极。你知道我们的意思。”
知道真相的周永利父子以及郭通达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假装透明人。
骆白又摸了摸鼻子,说道:“可我有了伴儿。”
骆父和骆母愣住:“那你怎么不早说?”
骆白:“没来得及。”
骆母懊恼:“唉你这……早点说就不闹这乌龙了。现在让姚小姐怎么办?”
骆白:“她估计对我没想法。”
骆母:“真的?”
骆白点头。
骆母回想刚才姚文竹的态度,确实看上去没有特别热络的意思。她也就放下心来,进而八卦地问:“你跟你女朋友多久了?”
骆白:“不是女朋友。”
此言一出,在场知情者立即紧张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但听骆白面不改色接着说:“是伴儿,结婚的那种。我们在一起7年了吧。”
骆母倒不纠结名词称谓,接着问:“7年……那不是未成年就在一块儿了?哪个呀?藏得那么好,我一点也没现。”
骆白:“您认识的,那人您认识。”
骆母真完全懵了。
她认识……哪个呀?哪个姑娘呀?骆白有跟哪个姑娘比较亲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