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送走家里所有人,正是骄阳当空的年纪,却在家烧炭自杀。死亡的时候,脸色灰败,眼神空洞,没有活下去的意志。
“宝哥!”
骆白回神,推了推眼镜,食指顶住胖嘟嘟小姑娘的额头:“骆来宝你又偷吃糖?”
骆来宝掏出两颗糖讨好:“宝哥,给你。小宝特地留给你,大姐和二姐都没有。”
骆白露出笑容:“干得不错。”
然后他就无情的收刮走骆来宝藏在衣服里面口袋的所有糖果。
骆来宝震惊得嘴里含的糖果都掉了,看着大宝哥的眼神伤心欲绝。
骆白:“我替你收着,一天两颗。”转而问道:“大姐在哪?”
骆来宝想了想,觉得糖果还属于自己,勉勉强强能接受。于是她重抱住最喜欢的哥哥的大腿仰头说道:“甘蔗园,大姐陪姑表姐去甘蔗园玩了。”
姑表姐……唐书玉!
唐书玉就是祸害骆白的亲姑表妹,她和她那双父母狼心狗肺,踩着骆家五口人的血肉往上爬。
等等,甘蔗园?
骆白突然想起原著中曾有一段,大姐骆金带唐书玉到西岭村玩,途经甘蔗园。唐书玉手贱,惹恼看守甘蔗园的大狼狗。几个人被追着跑,眼看唐书玉要被追上,骆金连忙跑回去救她。结果反被唐书玉推到身后扑过来的大狼狗,导致骆金的脸被大狼狗啃下大块肉,彻底毁容。
毁容后,性格泼辣爽快的大姐从此变得沉默寡言而且自卑,反观始作俑者唐书玉,吓得哭个不停再道几句歉,这事情就轻飘飘揭过。
后来为了救治骆白的腿,骆金嫁给一个死了两任老婆的鳏夫,为那三千块的聘礼。
鳏夫有暴力倾向,在骆金怀孕时打她,导致她一尸两命。
骆白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能浮现病床上沾满鲜血的白色床单。而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就是唐书玉。
“宝哥?”
骆白低头:“小宝,想不想吃甘蔗?”
馋嘴的骆来宝点头如捣蒜,双眼放光。
骆白一把抱起她朝门口走去,路过墙面上挂着的日历,侧头看了眼:“日破大凶,诸事不宜。果然不吉利。”
骆来宝对此不觉怪异,宝哥平日总爱念黄历,家里就数他最聪明。爸也没觉得不好,妈偶尔说他迷信,不过宝哥会说‘玄学和科学的尽头一样’,堵得妈也没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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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旁基本都是两层高的灰白色骑楼,住骑楼在9o年代算得上富裕。附近几条街都是骑楼,说明西岭村很富裕,村里还有卫生医疗等社会福利,初具后世城市模型。
可惜从9o年代初开始,西岭村将停留在这个阶段长达十几年,甚至生活水平处于倒退状态。
西岭村,曾响应国家政策走在改革开放最前沿,展迅并在短短十余年间飞跃成华国第一村。
九十年代初,随着一系列政策的颁布,从九十年代到世纪之交的十余年间,被誉为华国快展的黄金时期。西岭村反而走下坡路,并在快展的黄金时期被狠狠地甩在时代列车的后面,成为落后农村的典型代表。
再过五年,西岭村村民们脸上喜气洋洋的笑容就会消失,眼中对未来美好期待的光芒也会熄灭。城市的崛起、国家的崛起,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是被抛弃的落后的代表。
骆白脑海中浮现西岭村未来的展、将于不久后下达的政策和影响,西岭村天然地理环境优势、农业先天条件优势,附近工厂、田地等等,各自有清晰的脉络将他们之间各自利弊、共同利弊联系起来。
他有着前世丰富的农业经验,了解那个时代的历史轨迹展,更看到华国未来农业式微的景象。
农田减少,农业落后,需要进口外国粮食,区区大豆就可对国家进行经济制裁。
假使在农业展最鼎盛时期加快农业改革,转型农业结构,展现代化农业。倒也不至叫西方国家抢去世界农业大国之名。
况且完整的现代化农业产链带来的利益,巨大到无可想象。
再者,真正的黄金时期才刚开始,明明手中有副通杀好牌,没道理上不去经济展的列车。
骆白抱着骆来宝先到街道尽头两层四室骑楼敲门,过不了一会,骑楼里的主人家来开门。
“郭叔,我妈让我来找您砍十斤甘蔗。”
少年白皙俊秀,笑起来如杨柳春风。
郭通达就是甘蔗园的主人,为人挺爽快,当即撸袖子带路:“行,叔带你们去挑。”
骆白跟在郭通达身后,看似慢悠悠实则步子大,跨得快,就是抱着骆来宝也没落下。他审度着郭通达,之所以要找他自然是需要个见证人。
郭通达是西岭村为数不多走出去并恰好达的人,后世成为知名糖王之一。本身很有魄力,恩怨分明,为人公正,不会顾着街坊邻居间的颜面而撒谎打圆场。
最重要的是,郭通达是那条咬人的大狼狗的主人。
骆来宝小声说:“宝哥,你骗人。”
骆白:“一颗糖。”
骆来宝低头对手指,不语。
骆白:“两颗。再矫情全没收。”
骆来宝抱住骆白朝他脸颊么了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撒谎掉进臭水沟。”
骆白失笑地轻拍她两下,抬头就见眼前望不到头的甘蔗园,共二十亩,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