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是我的属下,禀完事情已经走了。”谢澹道,放下茶杯张开手,接住了黏过来的小姑娘,笑道,&1dquo;睡醒了?”
叶初懒洋洋挤在谢澹宽大的背屏椅子上坐下,问道,&1dquo;今日也不休沐,你下午不用进宫当值吗?”
&1dquo;不用,我告了假,下午就不去了。”谢澹问,&1dquo;下午我陪你习字?”
&1dquo;不要,上午写了两张了。”小姑娘打个哈欠,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软软绵绵嘀咕道,&1dquo;皇帝准你的假了?这个皇帝也真是,一天天的就会使唤你。”
&1dquo;准了。”谢澹笑道,&1dquo;皇帝也不是那么坏的,准了我半日的假,想想我们去做什么?”
叶初想了一想说:&1dquo;哥哥,我想吃那个杏奶小香猪。那道菜刚烤好脆脆的才好吃,叫人买来我怕它就不好吃了。”
她平常喜食鱼虾瓜果,一向不太吃肉,难得念叨一道菜,谢澹便笑道:&1dquo;那我们今晚去吃,让常顺这就叫人去定好子。对了,你上回不是跟韩静姝一起的吗,怎么不约她一起去吃?你还说想约韩静姝一起骑马呢。”
叶初说:&1dquo;我约了她,韩夫人也会去啊,韩夫人上回似乎还要买我们家的庄子,她为人也太热情了,叫人有些不自在,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
叶毓立在围屏后头,闻言不禁苦笑,暗暗一喟。韩子赟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谢澹并不打算干涉叶毓和叶初这对姨甥之间的相处,笑道:&1dquo;韩夫人应当没有恶意,她大概只是不懂你们一起玩不想大人管着。下个月你生辰就要到了,你可以邀请韩静姝来我们家里玩,或者你想去哪里过生辰?”
&1dquo;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没想好呢。”叶初想了想,问道,&1dquo;哥哥,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1dquo;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he11ip;&he11ip;有一点点公务。”谢澹问,&1dquo;怎么了?”
&1dquo;我要去清凉亭钓鱼凉快会儿,那你记得叫常顺去樊楼定子,做完了公务就来清凉亭找我。”
&1dquo;行,你先去,哥哥这就来找你。”谢澹随口嘱咐道,&1dquo;太阳晒,不许骑小马乱跑,叫人抬个凉轿去。”
去清凉亭走路有些远,小姑娘如今学会在宅子里骑小马溜达代步了,可午后太阳太晒了,骑马又不好打伞。
&1dquo;嘻嘻,我不喜欢凉轿,我骑小珍珠。哥哥你放心,我会戴帷帽的。”小姑娘笑嘻嘻撒娇道,&1dquo;哥哥,要不你背我去吧,你比小马会听话。”
不知怎么,这句话让谢澹忽然有些脸热,小姑娘哪里知道,她那一对姨夫姨母还在侧间躲着呢。
下人把小马牵过来,谢澹送她走下前门台阶,看着她骑上小马、戴个偌大的帷帽慢悠悠走了。谢澹回到客厅坐下,看着韩子赟和叶毓从小间转出来,总觉得哪儿有些尴尬别扭。
他们兄妹之间平常怎么嬉闹都好,但是有外人在毕竟不一样。并且谁知道小姑娘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叶毓其实心里也觉得尴尬,更多则是震惊。这两人私下相处竟是这个情形。
叶毓心头尴尬,福了一福道:&1dquo;陛下,那民妇就先告退了。”
&1dquo;微臣告退!”韩子赟躬身一揖。
&1dquo;也好。夫人慢走。”谢澹颔,吩咐内侍送他们出去。
叶毓退出几步,迟疑着却又停住。
&1dquo;陛下,民妇能否问问,您为何把她养在宫外?”
&1dquo;呵,宫里能是什么好地方!”
谢澹轻嗤一声道,&1dquo;朕只不过想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朕把安安送去漉州三年,登基之后才把她接回来,隐瞒身份一来是省得跟她解释这、解释那,许多事不宜让她过早知道;二来她那时年纪太小,一别三年,朕怕她跟朕生分了。”
&1dquo;那陛下打算何时告诉她?”
谢澹道:&1dquo;她这不是还小么,等朕把一切事情都处置好了,自然会叫她知道。”
半晌,叶毓郑重地重开口道:&1dquo;陛下,那民妇斗胆一问,陛下把她养大成人,照顾她这些年,与她兄妹相称,那么陛下会为她择婿吗?”
此言一出,韩子赟不禁脸色一变,顿时觉得后背又开始冒冷汗了。
谢澹断然说道:&1dquo;不会。朕绝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一个男子。”
&1dquo;可若是有一个青年才俊,品貌端正、家世良好,也真心喜欢她,或者她自己喜欢哪个男子,情投意合呢?”
&1dquo;不会。”谢澹依旧断然的口气说道,&1dquo;韩夫人自以为为她好,其实根本不了解她。安安从小跟着朕奔波颠沛,东躲西藏,一度被人追杀劫持,自幼少有与外人接触,除了朕,她对外人天然有一种抵触,根本不会轻易亲近谁,更不要说哪个男子了。”
&1dquo;陛下不为她择婿,那陛下是打算如何?”叶毓冲口问道,&1dquo;陛下打算自己娶她,让她做您的嫔妃?总不可能是要一辈子把她养在深闺吧?”
韩子赟大惊失色,忙制止道:&1dquo;娘子!”
谢澹却并未动气,反倒沉吟片刻,缓缓说道:&1dquo;韩夫人,朕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是为了安安担心。只是&he11ip;&he11ip;朕和安安之间,旁人无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