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紧紧地盯着他,伊莱几乎可以看到他脑内风暴一样快闪过的种种思绪。但无论斯内普怎么看他,他都是一样的平静,连刚刚那种激烈的惊愕都消失了,这让他感到一种一切都在不受控制偏离预计轨道的不安与惶恐。
&1dquo;那只是——一些权宜之计。”他最终低声开口,紧盯着伊莱,嘴唇几乎不动地说,&1dquo;你有很多朋友,莉莉也有。我觉得你们明白,我也&he11ip;&he11ip;需要除你们之外别的朋友。你们也不止有我,是不是?”
&1dquo;我不会在我的朋友抨击你时应声附和。”伊莱摇了摇头,冷静地说,&1dquo;我相信莉莉也不会。”
斯内普的呼吸加重了,他突然出一声干笑。
&1dquo;但你们依然是朋友,不是吗?”他压低了声音说,语气不自觉激烈了起来,&1dquo;波特——布莱克——他们也和你很要好!他们找了我的麻烦好几年,但你依然和他们是朋友!我有什么区别吗?我同样没有帮着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找你们的麻烦!”
&1dquo;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无法成为最好朋友的原因,我相信你也是这么看我的。”伊莱毫无停顿地说,在他的怒气中没有任何动摇,他的逻辑清晰,意志坚定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1dquo;如果你是这么看我的,那莉莉呢?莉莉从来没把波特和布莱克当成朋友过,她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的,她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而我也没看到你对她有什么特别的优待。”
斯内普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没再说出什么话来,无声地坐在那儿,安静地看着他。
&1dquo;如果你当她是最好的朋友,就应该更加坚定地维护她——不管她能不能听到。”伊莱平静地说,将没人理会间又卷了起来的羊皮纸重摊平,拿起了羽毛,&1dquo;如果你觉得这和你结交的朋友是完全冲突的,恕我直言,那你就需要放弃一边。”
他们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展开讨论,气氛有点压抑地共同度过了一上午。莉莉果然没来,在他们收拾好东西,一起去礼堂吃饭的时候,伊莱注意到斯内普好几次看向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似乎希望能碰见下楼吃午饭的莉莉。
可惜莉莉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他只看到了结束魁地奇训练,拿着扫帚从外面走进来的詹姆。
詹姆这次令人惊讶地是一个人出现,或许这次的训练时间的确过久。他头乱糟糟地向礼堂走过来,看起来有些心事,微微皱着眉头。
鉴于自己现在正和斯内普走在一起,伊莱并没有开口和他打招呼,免得引来一轮的麻烦。不过不幸的是,詹姆还是在偶然的抬头间现了他们,令人惊讶的是,他在一愣过后,找茬的对象竟然并不是斯内普,前所未有地换成了伊莱。
&1dquo;伊莱!你在干什么?”他惊讶又生气地说,快步朝他们走过来,&1dquo;你和鼻涕精走在一起!你疯了?”
伊莱停下脚步,在他气势汹汹走过来的脚步声中,愕然抬手指了指自己。
&1dquo;你在说什么,詹姆?”他奇怪地问,&1dquo;你第一年认识我?”
&1dquo;我以为昨天的事之后,你会知道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呢!”詹姆怒气冲冲地说,&1dquo;你和伊万斯不是好朋友吗?”
伊莱的眼睛眯起来了。
&1dquo;你怎么知道?”他反问詹姆,詹姆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理论上自己在昨天只是个不该有存在感的路过人员。
&1dquo;呃&he11ip;&he11ip;”他试图解释一下,斯内普却接受不了地冷笑起来。
&1dquo;连他都已经知道了?”他问伊莱,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怒意,&1dquo;真是太有了,是不是?这一定是你们格兰芬多最好的谈资吧?格兰芬多都是这样的,我早该知道。”
他一下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几下就甩开了伊莱,留伊莱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詹姆。
詹姆顿时向后仰了仰,干笑一声:&1dquo;呃&he11ip;&he11ip;对不起,我昨天不小心就听见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和鼻涕精不该走在一起,他都那么说你和伊万斯了——伊万斯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
&1dquo;莉莉和西弗勒斯也是好朋友,别管闲事,詹姆。”伊莱警告他,不再理会他,继续向前走。
詹姆却在这时追了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1dquo;等等,伊莱!我有事想问你。”
&1dquo;&he11ip;&he11ip;什么事?”伊莱问,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扒拉下来。
詹姆抬手挠了下头,罕见地显出几分扭捏,看得伊莱大感惊奇。
&1dquo;倒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he11ip;&he11ip;好像总能看见你和伊万斯在一起。”他说,眼神乱飘了一阵,又重转向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1dquo;我就是想问&he11ip;&he11ip;你们是在约会吗?是一对情侣?”
&1dquo;什么?”伊莱惊愕地问,这从没想过的问题让他停下了脚步,&1dquo;约会?我和莉莉?”
&1dquo;看来不是。”詹姆似乎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说,&1dquo;说真的,你们看起来还挺般配的。”
&1dquo;别闹了,她就像我的妹妹。”伊莱惊愕地说,&1dquo;谁会那么想——事实上,我确实是和她姐姐关系更好一些,那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