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很抱歉,邓布利多教授——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没想到会连累你受到抨击,我真的——”
&1dquo;别在意,史密斯先生。”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1dquo;我没记错的话,最近一年,《预言家日报》明里暗里抨击我的次数达到了十五次,我认为多这一回少这一回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伊莱谨慎(而大胆地)注视着邓布利多,感受到他并不是在说假话,有些无措地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坐了回去。
&1dquo;为什么会这样?”伊莱疑惑地问,&1dquo;邓布利多教授,在我看过的许多关于魔法界历史的书里,您都被称为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您的成就让这个评价极其有说服力。”
&1dquo;人是不能躺在自己的功劳簿上睡觉的,是不是?不然就会被时代抛下,巫师的年龄越大,落下的就越远。尤其是当你总在面对年轻的出色巫师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变得格外明显——像你现在坐在我的面前,史密斯先生,我就正在心里对自己说,必须要继续进步了,阿不思,不然就在未来不久的某一点,你将会无法给予这些冉冉升起的星合适的引导了——当然,我非常高兴看到这点。”
伊莱立刻摇头:&1dquo;您过誉了,教授。”
&1dquo;不,我觉得这十分恰当。”邓布利多温和地说,&1dquo;在今天回学校之前,我和亚瑟见了一面,看到了你们的魔法电话成品。只需要很少的魔力,就能让巫师进行快的沟通,而这只需要一串数字——我得说,这是天才的构想,我敢打赌如果我的老朋友尼可。勒梅看到魔法电话,也会为你们的成果感到惊叹的。”
伊莱知道尼可。勒梅是谁,因此更加认为这种夸奖自己受之有愧。他立刻说:&1dquo;这是对麻瓜电话的改装,教授,我们并没有创造出一个的东西,而且&he11ip;&he11ip;”
他顿了顿,还是低声说:&1dquo;而且如果大部分它的使用受众都觉得它没有意义,那它需要改进的地方肯定还有很多。”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圆形的镜片仔细地看着他,伊莱有种自己正被完全看穿的感觉。
&1dquo;但是它的使用受众们甚至还没有看到你全部的阐述,是不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1dquo;他们都还只看到了一个被删减歪曲后的骨架,被剥夺了进一步了解事物,改变生活的机会。”
&1dquo;您知道?”伊莱惊讶地说,对校长的能力和今天的谈话有了些更深入的理解。他点点头,直指正题地问,&1dquo;为什么会这样,教授?魔法界的报纸一向拥有未经允许随意篡改他人投稿,并加以批判的传统吗?”
&1dquo;我想并不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完全没有搪塞他,给了他一个十分精确的答案。
&1dquo;报纸一向能够主导当前社会的舆论风向,你能想到这点,其他人也能想到。当你的观点与那些更有权势、更有能力的人的想法想违背时,就会被受到批判——无论你是一年级生还是霍格沃茨校长。”
&1dquo;我被针对是因为想要推广魔法电话。”伊莱疑惑地问,&1dquo;你是因为什么,教授?”
&1dquo;我想我们可能是一样的原因。”邓布利多愉快地说,&1dquo;经过改良的麻瓜物品是很有用的,对不对?麻瓜中同样有着出色的智慧和惊人的明,可惜我们当中的很多人拒绝承认这点。”
聊天的气氛实在太过和谐,伊莱很快放松下来。他好奇地问:&1dquo;那么我们是和谁的想法相违背了?”
&1dquo;我想是魔法界根深蒂固的纯血至上与歧视麻瓜观念。”邓布利多平静地说,&1dquo;在格林德沃失败之后,这些观点得到了相当程度的遏制。但是在产生了的领导者之后,它们显然已经再次声势浩大地卷土重来,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
伊莱若有所悟:&1dquo;伏地魔?”
邓布利多露出慈祥的笑容,对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1dquo;尽管以你的年龄,或许不应该知道这些,但我还是要说,史密斯先生,你很聪明,也很勇敢。”他说,&1dquo;现在很多人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这会滋长他的气焰。”
&1dquo;我爸爸说,对名字的避讳代表着一种统治力和压迫性,源于谨慎和恐惧。”伊莱弯了下唇角,随即又皱起了眉,&1dquo;没人觉得他说得不对吗?我是说,难道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
&1dquo;当然不是。”邓布利多肯定地说,&1dquo;如果真是的话,我可能就不会知道你的稿子被篡改的内幕了,有人在悄悄地反抗,尽管不轰轰烈烈,但是从未停止。就像格林德沃和他的圣徒当年没能成功一样,我认为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也是。一个人所抱有的信念如果是错的,那么他最终一定会失败,我想这是一种历史必然——听说你的父亲是一名历史学教授,我想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伊莱。”
伊莱听得懂,但他还是坦诚地说:&1dquo;我明白,但是我不确定我做的事情是不是有用,教授。我还太年轻了,这件事情也做得很冲动,一个不小心就犯下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也说不定。”
邓布利多凝视着他。
&1dquo;尽管如此?”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