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踟蹰着不敢动。
苏灵:“没事的,我带着拘灵索,要你真的被困住的话,我也能轻易把你带出来。”
小白看了看身旁的江海,江海朝她点点头,她这才试探着上前,慢吞吞走进那亭子。
“你再走出去!”
小白点点头转身,顺利走了出来。
苏灵摊摊手:“看来阵法或者符咒确实自动解除了。这个就麻烦了,要是知道困住你的是什么,可能还能找到原因。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去找长生观观主问问,就算无尘子道长不知道,天下还有那么多玄门人士,总会有人知道的。”说着又问,“你从亭子里出来后,身体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吧?”
她现在就担心,如果小白之前真的是被阵法困住,那么一个生魂存活这么多年,只怕是跟阵法有关,而一旦离开阵法,有可能很快就会寿终正寝。
小白抿抿唇,低声道:“我感觉我的灵力在消失,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轻。”
一旁的江河嗤了一声:“你本来就是个虚无缥缈的魂魄,有什么轻不轻的!”
苏灵却是眉头一皱,心下了然,为了不让小白和江海担心,她没有说真话,只是轻描淡写道:“灵力没事,你最近少出门,别和那些鬼怪打架就行。”
小白:“……哦。”
*
二十分钟后,在门口送别几人的江河,拦住苏灵问道:“苏小姐,你确定那女人不会害我哥?”
苏灵无语地看着这位大晚上戴着墨镜的江家二少:“要害二十年前就害了。”
“那也不一定,她之前不是被困在亭子里出不来么?”
“但你哥能进去啊!”
江二少语塞,撇撇嘴道:“我就是觉得,植物人也就能活个几十年,她这个生魂活了却不知道多少年,怎么都不太对劲吧?”
苏灵如实道:“那应该跟困住她的阵法有关。”
江河还是不太放心:“你说一个好端端的生魂,为什么会被人用阵法困住?”
苏灵微微一愣,这倒是一个问题了。能困住生魂过二十年的阵法,绝对不是简单的法术。若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法术困住她的?
不过现在小白危在旦夕,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轻笑了笑道:“江少,你怎么胆子这么小,整天草木皆兵的。”
江河小声咕哝:“我这不是担心我哥么!”
苏灵心道你哥可不用担心?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朝他摆摆手:“行了,我们走了,明儿还得去长生观找观主呢!”
说着就上了车,一路上她都想着那股不对劲,一直到回了家里,才开口说话,对风潇道:“风道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跟着她进房的风潇,把睡着的苏小邪放在床上,转头问:“什么不对劲?”
“就是江海。”
风潇看着她沉吟片刻,道:“你也觉得他不是守门人?”
苏灵点头:“既然困住小白的阵法,用拘灵索歪打正着就能给破坏掉,身为守门人不可能找不到解救她的办法。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小白是生魂,怎么可能这二十年来什么都没做。所以他肯定是没看出来小白是生魂,可守门人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风潇:“我昨天在医院就觉得奇怪了。”
苏灵咦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风潇有点委屈:“我以为你也想到了。”
苏灵有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好吧,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心思是比较粗。
“如果江海不是守门人,那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纯y体质人类,天生y阳眼,戴的那手环也确实只是辟邪所用,并非掩盖身份的法器。”
先前本来以为找到守门人还高兴了一把,这会儿现实告诉她原来是找错了,打脸不要紧,要紧的是江源大厦人海茫茫,又得重寻找。
而且还不知道风潇锁定的江源大厦准不准确?
她正有些烦躁,被她关在家里一个晚上的九凤端着一个冒着热气腾腾的小木盆,从门口冒出一个脑袋。
两人转头。
九凤指了指手中的盆儿。
风潇点点头:“行,你去我房里。”
苏灵:“???”
待九凤端着盆儿离开,风潇安慰她道:“就算不是江海,我也可以确定就在江源大厦,肯定能找出来的。”
苏灵点点头,看着他出门离开,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她转头看了眼床上,见苏小邪睡得沉沉,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出门。
隔壁房门轻掩着,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也让苏灵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
风潇坐在床上,脚边放着那个冒着热气的木盆,九凤蹲在旁边,将他的鞋袜脱下,然后把脚放进水中,给他泡脚按摩。
还真是会享受,苏灵酸溜溜地想。本打算回房,又不放心,一直等到九凤服侍完端着盆起身要出门,她才赶紧蹑手蹑脚蹿回去。然后又躲在自己门后,确定这女妖怪倒了水回了楼下自己房间,才放心地关上门准备睡觉。
*
风潇决定了要自考大学文凭,起床的时间又提早了一个小时,隔日苏灵起床下楼时,他已经坐在桌上埋头苦读,而九凤像昨日一样,站在他旁边,时不时递个纸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