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姨走了,白珺棠才叹了口气,低下头在程婉的眼睑上亲了亲,呢喃道:&1dquo;你要平安醒过来,孩子我们可以以后再要&he11ip;&he11ip;”
也许是白珺棠的话让程婉有了反应,只看到原本还在昏睡着的人此刻迷迷糊糊就睁开了双眼,白珺棠看着她眼睛睁开都屏住了呼吸,只怕自己稍微一喘气,程婉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程婉虽然醒了但是又没有完全醒来,她看着面前的白珺棠,过了大概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张开口说道:&1dquo;白&he11ip;&he11ip;”
沙哑的声音就仿佛是破锣嗓子,听得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1dquo;别说话了。”白珺棠揉着程婉的脸,低下头看着她说:&1dquo;你生病了,先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过来。”
程婉重闭上了眼睛,白珺棠替她掖好被角就起身出去打电话,让裴姨去准备一些温水。
&1dquo;醒了?”裴姨很高兴,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1dquo;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婉婉一天没吃饭肯定饿了,我去给她弄点东西吃。”
看着裴姨进了厨房,白珺棠也给医生打了个电话,让对方赶紧过来。
半个小时后,医生带着小护士来到了别墅,替程婉量了体温做了检查,也松了口气说:&1dquo;能醒来就好,先好好休息,至少要卧床一周。”
程婉窝在被窝里,听到要卧床一周不免睁大了眼睛,可看白珺棠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又不敢说话,只能把自己藏起来。
等医生走后,白珺棠才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程婉说:&1dquo;刚刚医生的话听到了吗?”
程婉点了点头,拉了拉被子问道:&1dquo;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1dquo;只要你能好好的,就不算是麻烦。”白珺棠平静的看着她,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程婉躺在床上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
白珺棠觉自从程婉醒来,烧的确是退了一些,就放下心来,却依旧严肃的说:&1dquo;这段时间不要去上班了,我也会尽量抽出时间在家陪你。”
程婉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白珺棠良久,才问道:&1dquo;你&he11ip;&he11ip;标记我了吗?”
白珺棠微微愣了愣,然后难得红着脸点头说:&1dquo;是,怎么,要找我算账吗?”
程婉哪里敢啊,她摇了摇头。
其实易感期的事情她也不是全然不记得,只不过有些模糊而已,她知道是白珺棠把她从公司带回来,然后标记了自己。
可具体的却又记得不是那么清楚,模模糊糊的样子,像是蒙了一层雾。
程婉感觉身体酸涩难忍,后颈处也火辣辣的疼,不过这些天一直维持着她的高热似乎散了不少,现在躺在床上,程婉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难受是有些难受,可又有一点说不上来的舒畅感。
白珺棠看她这副模样也有些害羞,轻咳了一声说:&1dquo;你和我毕竟是合法的伴侣关系,而且我也是事出有因的。”
程婉看她这样拼了命的跟自己解释标记自己的事情,她还是有些诧异的,因为印象里的白珺棠可不会那么琐碎的跟自己解释这些。
看着白珺棠,程婉就想起自己易感期来临前接的那通电话。
&1dquo;我接到我妈妈的电话了。”程婉躺在床上,看着白珺棠说:&1dquo;她说程家好像&he11ip;&he11ip;破产了,是因为酒店项目,是真的吗?”
白珺棠闻言顿了顿,面色严肃的点头说:&1dquo;没错,是我做的。”
程家现在已经破产了,他们不仅拿不出一分钱,甚至还要背负上几十个亿的债务,不是白珺棠瞧不起他们,她只是很现实的看待这件事情。
对方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就算是死,估计也无法偿还欠下的所有债。
白珺棠很平静却又从容的对程婉说:&1dquo;他们想方设法的陷害我,这是程家自找的。”
程婉看着白珺棠,又想起徐荷在电话里哭诉声,心中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她早就看出来,白珺棠不是好惹的,她那么凶,程嘉健陷害了她两次,从白家拿走了好几个项目,白珺棠不会绕过他,只把程家搞破产都是她手下留情。
可自己也是程家人,程婉想到一开始两个人见面,白珺棠对自己的态度。
那种冷漠和疏离,甚至于厌恶的表情,都不是装出来的。
程婉缩在被窝里捂着自己的肚子,她在想,白珺棠留着她应该还是为了孩子吧&he11ip;&he11ip;
房间里持续的安静,让白珺棠多看了程婉一眼,当她看到程婉在轻薄的被子里抱着肚子的时候,她就伸出手,把手覆盖在薄被上,轻轻抚摸着程婉的手。
&1dquo;我不至于傻到分不清楚敌我关系。”白珺棠黑色的眸子看着程婉,对她说:&1dquo;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程婉抬眸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珺棠被她这个小表情撩的心里痒,便低头在程婉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1dquo;如果程嘉健或者其他人再给你打电话,不要接。”白珺棠揉着程婉红润的嘴唇,对她说:&1dquo;你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程婉懵懵懂懂的理解不清,可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刚刚清醒,程婉还是很累的,在白珺棠的陪同下很快又睡着了,望着她平静的睡颜,白珺棠低头想了想,才掏出手机给李琛了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