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走了,头也不回扬长而去,沈逢还听到了他进去办公室后锁门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回头问呆住了的魏意,&1dquo;他想什么呢?”
&1dquo;啊?”魏意看着那间装着他老爸和他老爸手下六大打手的办公室,傻傻回头看向沈逢。
&1dquo;料是他自己早就掌握的,我还以为他舍不得下手,怎么的,我开个头,他就愿意送他爸爸去死了?”沈逢有点搞不明白赵白的思路了。
这是在埋汰赵白呢,瞬间反应过来的魏意哭笑不得,&1dquo;其实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您回来了,也就提前了几个月。”
&1dquo;再一个,”魏意品了品,实话实说道:&1dquo;您回来就是个催化剂,事情涉及到您,如果您这边有危险的话,赵白是宁愿打仓促战的。”
&1dquo;哟,敢情我还真是真爱。”
&1dquo;是的。”
&1dquo;也没拦住他去吃屎啊。”
又开始了,魏意一副吃了屎的样子,憋住嘴不说话。
沈逢也就说说,他搭上魏意的肩,带着魏意往电梯那边走,&1dquo;跟我说说虞时那边的事,你们是怎么个投资法?”
这不是公司的事,魏意赶紧把他知道的说了。
赵戚被诊断出躁郁症,赵斌代赵戚谈好条件,赵戚和白燕离完婚那天,白燕就上了去n国的飞机,前后花了半个月时间。
此时已十月,沈逢后脑勺长出了一点头,他去理了个平头,看起来就跟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
赵白老偷偷看他,沈逢也随便他看,就是不太爱搭理赵白。
身边的人都夸他帅回去了,年轻又有精神,很迷人,但镜子是不会骗人的,沈逢对着镜子一笑,眼角的纹路就提醒他这些年走过了多少路。
他也是在二十四岁的年末离开赵白的,在他最斗志昂扬的年纪,以为情再坚定不过爱再笃定不过的时候,赵白给了他迎头一击,从此信念倒塌,到他再重建立信念活下来,其实他早就不是原来的沈逢了。
他不再纯粹,也不再把爱情当回事。
还和赵白在一起,是有爱,说起来赵白出现的点也太微妙,这是重站起来的沈逢抛开以前所有的脆弱和软弱重建立无坚不催的的信念的时候,赵白出现了,出现在了沈逢还尚存一点柔软的时间点,赵白要是再出现得晚点,晚个两三年,沈逢再在狱里兜兜转转几年,把爱意抹平,变成死灰的顽石,赵白就是死在沈逢面前,沈逢都不会有眼泪。
可赵白就是在沈逢对他还有眼泪的时候,再次出现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
但就是命,沈逢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沈逢,对赵白也无所谓多了,但赵白也没那么上心,所以等到流言传到他耳朵里,说赵白喜欢上了一个人,他连探究查明真相的欲望都没有,拍拍屁股拿起身份证就直奔机场,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魏意在机场追到他,看到他魏小秘一脸木然,第一句话就是:&1dquo;您是不是早就想走了?”
那是,沈逢最近看赵氏的资料看的头都大,身边还有个缠着他消耗他精力和感情的人,他早累得不行了,就想找个没有公事和赵白的地方躺一躺。
他想去休息几天,有这么个机会给他,要是假的,他谢谢传流言的兄弟;要是真的,他谢谢赵白给他自由给他爱。
沈逢实际挺希望是后者,他现在那么有钱,身边换个人睡,简直就是他们这种有钱人的标配。
&1dquo;您是不是疯了?”沈逢好整以暇,翘着腿,一手端着咖啡喝,一手玩着手机上的扫地雷游戏,就听魏秘书又面无表情紧跟着说了一句。
魏意向来喜欢跟他爸爸看齐,当个没脾气的好秘书,这种面无表情骂老板的事情根本就没生过,沈逢这一听,被刚进口的咖啡卡住了喉咙,咳嗽了起来。
魏意神情冷冷把他的咖啡杯拿过来,&1dquo;不好意思,我把您的机票改签了,地方没变,改到了七点半的那趟飞机,赵老板现在在开会,等下就赶过来,劳烦您再等等。”
秘书这是一肚子的怨气啊,沈逢看他,挑眉,&1dquo;骂你了?”
&1dquo;我爸说,我要是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还是滚回家去当败家子算了。”魏意脸上的怨气逐渐堆积,&1dquo;还说我连几个人都管不住,什么风都能吹到您耳朵里,我他妈的就是个废物,可是我没管住吗?您他妈的天天在办公室培养自己想要的那种心腹,那些小年轻把我的提醒当驴肝肺,把您那几句软话听成了伯牙绝弦,以为您就是伯乐,他们就是千里马,他们也不想想,那么多马,您一个资本家伯乐识他们,图的是啥?”
沈逢不服,&1dquo;我钱还是管够的。”
&1dquo;对,所以就有聪明的小千里马说了您爱听的话,可算是揣磨出您的心意来了。”魏意面色铁青。
&1dquo;哈哈。”那可不是,聪明死了,沈逢对他挑出来的年轻人非常的欣赏,小年轻们敢作敢为,又不畏强权,哪个老板都极需要这样的下属帮助自己。
&1dquo;那事不是真的,赵白都忙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天天晚上还嫌他闹腾,要他滚,他找谁去?”魏意被他爸骂完,还被赵白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几眼,这刻在沈逢面前情绪就有点崩了,&1dquo;你就是嫌他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