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笑了笑,夹了一块红豆糕吃了起来。
我看向玉公子那桌,一人坐着,连侍童也没带,一眼看去,便觉是个孤寂之人。
“咦,老鼠回来了。”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门外雄赳赳的走进的那些大汉,他们不怕又被刮跑吗……
大汉人还未走近,步子就停了下来,略有顾忌的看了看玉公子,相觑一眼,绕了一圈走了过来。等看到踏雪,脸上掠过惊恐。
踏雪带着微微笑意看向他们,说道,“有何贵干?”
四人推了半天,终于是把一个壮汉推到前面。隔了老远便抱拳而来,“书灵姑娘有礼了,夜公子请姑娘过去喝杯茶。”
嗯,学乖了。踏雪也没有要踹飞他们的意思,我正要婉拒,玉公子却是忽然站了起来,抬脚坐下,斟了茶,淡声道,“书灵姑娘是我的客人。”
几人一愣,“玉公子。”
平定王两子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我是他的客人,那夜公子要么是不请,要么是自己来。
玉公子眼眸冷冷一扫,“还不滚。”
几人满脸的不甘心,还是默默退下了。
第一次和他同桌而坐,虽然昨天被他伤的内伤,但还是觉得不自在,尤其是那几人离开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那个……”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平定王家丁的信?”
照这么看来,夜公子想必也知道,他总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去。
他淡淡道,“十日前,有人飞鸽传书来,告知了此事。质问你时你未反驳,那必定无疑。”
我小心翼翼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反驳,你便会信……信书灵?”
“是。”
压了一晚的心,终于是舒服了些,虽然他信的是书灵,而不是我。
“其实……那天我和三哥路过茶棚歇脚,有个黄口小儿唤我进树林,后来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家丁。他临死前将信交给我,我当时特意留意下了四周,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
踏雪在一旁笑了笑,“瑟瑟,你被人利用了。”
我真想掀桌说你当时怎么不化身提醒我!
玉公子转向踏雪,问道,“下是……”
“瑟瑟的相公。”
噗,此话不错,色丨色的相公!
玉公子蹙眉道,“据说林家五姑娘的相公是……一把剑?”
我顿声,他竟然也知道这件事了。踏雪立刻托腮叹道,“在下剑歌,名字有剑,怎么会谣传成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