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把他手搭在自己额头上,乖巧地点点头,&1dquo;退了。”
允祯这才放心了,揉了揉她脑袋,歪过头,沉沉睡去。
昭宁跟着父皇出了门,然后才撒娇地拽住父皇的袖子,李偃拿她一点辙都没有,轻轻抱住了,拢在怀里,低声哄着她,&1dquo;药很苦?”
昭宁拧着秀气稚嫩的眉头,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偃抱着她走到点心盒子旁,捏了块儿绿色的糕点给她,小小的一个,昭宁就着父皇的手,一点一点啃着,渣子弄了李偃一身。
谨姝吩咐人布菜,回来就看见这一幕,摇摇头,笑着把昭宁接过来,&1dquo;就会冲你父皇撒娇,喝了药都一个时辰了,哪还会苦?”
昭宁悄悄吐了吐舌头,搂着母后的脖子,皱着鼻子,一本正经地说,&1dquo;心里苦。”
谨姝哭笑不得。
吃了饭,照例要午睡一会儿。
谨姝安顿了允祯和昭宁,和李偃躺在一块儿,李偃凑过来,亲了亲她鼻尖,谨姝躲了躲,他又追过来,这回直接扣着她的后颈,吻了上去,两个人挨在一块儿,身子贴着身子,挤得没有缝隙,他从鼻尖亲到嘴唇,又亲到脸颊、耳后,在她耳垂上咬了咬。
谨姝推了推他,提醒说:&1dquo;别闹,快些睡一会儿吧,下午还要去见几大藩王。”
李偃方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就散了,他翻身让自己平躺着,沉沉叹了口气,&1dquo;阿狸,你&he11ip;&he11ip;真是十数年如一日地会煞风景。”
谨姝不知想起了什么,头抵在他肩上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戳他脸,&1dquo;明明是夫君你惯是不合时宜。”
不是,因为是你,我总是方寸大乱,分寸尽失。
他还记得,两个人大婚那日,她从婚辇上下来,他伸手,她迟疑着,把手递过来,他紧紧握住了,牵她的手,两个人往礼堂去。
那条路,他走了一辈子,还没走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