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姝憋了半天,最后词穷骂他,&1dquo;你荒|淫!”
他虚心应下了,&1dquo;便算是吧!”说着又进了一步,&1dquo;孤不仅荒|淫,还无度。你试试,你再推闹,我叫你走不走得出去。”
谨姝简直欲哭无泪,这人哄也不是,骂也不是,他想做的事,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这实在&he11ip;&he11ip;
&1dquo;莫说你不欢喜,孤是不信的。”他拿捏她已是越驾轻就熟了,眼底是渐深的情。欲的热切,&1dquo;阿狸你敢说,你不想?”
想,想他个头。
谨姝知道今日里便是铁定要亵渎这书房圣贤地了,嘀嘀咕咕地说他,&1dquo;我越来越不信,你房里没过侍奉的人了。说起来那郑小娘子殷勤去你那里送饭,你当真&he11ip;&he11ip;?”
这时候,李偃才不耐去提旁的人,蹙了蹙眉说,&1dquo;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早说了,我从没叫她进来过,你以为旁人都同你一样,被孤宠着惯着,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莫岔开话题,孤问你呢,你当真不想?”
谨姝咬牙切齿,&1dquo;不、想。”
&1dquo;哦,”他使坏,一轻一重地磨着她,&1dquo;真不想?”
磨得她没法子,眼泪几欲流出来,那难自控的身子上的愉悦出卖了她,她只得妥协着,&1dquo;想,阿狸想还不成吗?你快些。”
他便舒心满意地笑了,柔声哄她,&1dquo;夫君好好疼你。”
他这人讨厌的很,做着坏事,嘴上还要不时问着她些,&1dquo;阿狸可欢喜?”
&1dquo;喜欢夫君这样吗?”
&1dquo;这样呢?”
&1dquo;你也疼一疼夫君。”
诸多&1dquo;污言秽语”,实在叫人不忍卒听。
谨姝有时候会很好奇,他这样花样百出的姿态,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实在是不需要特意去学的东西,男儿本能罢了,于房事上无师自通地寻求欢愉,可是生命籍此延续的根本呐!
但李偃最近越爱逗弄她,有次被她问得烦,就笑了笑逗她,&1dquo;你房里放着那么多书画,还问我从哪里学来的?”
谨姝霎时红了脸,脑海里便回忆起母亲温氏当初偷偷塞那些东西给她的时候,她羞得无地自容,总觉得那些东西跟妖邪鬼魅之物似的,每每偷偷看了之后,还要费心再藏起来,塞到柜子里头,搁在箱子最底下,甚至塞到床的夹缝里去,便是平白看一眼,都叫人心惊肉跳,仿佛那里头藏着一只饿鬼,顷刻要吞了她去。
他不说,她都忘了她屋子里还偷偷藏了那么多的东西,竟还被他看见了,不由又羞又恼。
她寻了没人的时候,偷偷去找那些东西,想着全烧了,免得她总记挂。
可巧又被他碰到,忍着笑捻了本书过来,翻开瞥了一眼,谨姝立马面红耳赤地夺了过去,可他已经看到了,记忆还不错,念给她听,&1dquo;妇立于床侧,攀夫君脖颈,呈倒挂之状,若力有不歹,可使夫君扶其臀股,此&he11ip;&he11ip;”
方念了两句,便被她捂住了嘴,他顺势又抽了一张绢帛画册,啧啧两声,拨了她的手说,&1dquo;阿狸可曾想过,夫君这样待你?”
&1dquo;求你了夫君,别说了&he11ip;&he11ip;”
&1dquo;你是孤的妻,孤是你夫君,有何说不得的?”
如此这般你推我往地痴缠着,总是免不了最后演变成叫人脸红耳热的画面。
偶尔他会心满意足地觉着,此生便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又感慨,怪不得历朝历代的皇帝,总有那荒|淫无度的昏君。若有一个这样魅惑君心的祸国妖妃痴缠他,他也不耐去上那劳什子的早朝。
可若是想要长长久久地同她做那欢愉之事,有些事情也免不了要去解决的。
比如这天下。
不是他要不要去争的问题,是他而今不得不争。
是故这会儿他回来要同她告别的时候,他心里涌上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难舍难分的古怪心思。
谨姝正在缝制一个香囊,驱蚊虫的那种,夏日里佩戴正好,她针线活做得十二分好,阵脚细密,绣工精湛,上头一对儿交颈鸳鸯绣得惟妙惟肖,她瞅了又瞅,总觉得这样实在是有辱斯文,便想拆了重绣。
李偃刚好推门进来了,她便先放下了,起身去迎他,一边娴熟地脱去他的外衣,一边问他,今日可累否?
他低声同她闲话着,关了房门,忍不住同她亲近,她前几日身子不干净,近日里他又忙军务,全住在林州那边了,算一算,他已经近一旬的时间没碰过她了。
两个人温存片刻,谨姝催他去洗澡,又问他可吃过饭了?他尚未用饭,谨姝便叫人准备饭菜,伺候他用过饭,他念叨着胳膊酸困,叫她替他揉揉。
谨姝便跪在床沿上给他揉了揉,屋里闷热异常,放了冰盆,还是热,两个人挨挨挤挤地在一块儿,更是热得不行。谨姝想凉快凉快,离他远了些,还未离开,便被他捉了去,他问她,&1dquo;夫君明日便出去鹿阴了,阿狸舍得夫君吗?”
谨姝微微讶然,&1dquo;明日便走吗?”
他&1dquo;嗯”了声,眉眼有些黯然,&1dquo;乱世难太平,孤乃一方之主,虽则同你腻在一块儿的日子叫孤觉得无比舒心,可孤也得为江东百万子民打算,为孤和你、以及我们将来子子孙孙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