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姝指封他的唇,踮着脚尖尽力和他对视,&1dquo;阿狸与夫君同心,你这样说,便是与阿狸疏远了。我愿与夫君同福,亦愿同祸。”
李偃仰头而笑,手扣她后颈俯吻她,誓道:&1dquo;李偃此生,绝不负尔。”
两人回了屋,已是夜半子时,终于安然睡下了,一觉到天亮。
再次上马车,李偃便欲再次与她同乘,谨姝哪里肯容他胡闹,赶他去骑马,军师魏则亦请示,有要事与主公相商,李偃遂重重捏了她手心,抱她上了马车,尔后不情不愿地上了马。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大佬,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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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魏则昨日得了密令,郢台宇文疾似有异动。
因着主公不得闲,而消息亦不甚明确,故而未报,只是昨日有人贪欢,他却苦苦思索半宿,晨起恍惚间,忽才灵台一片清明,一些事终于清晰起来,这时急于报于主公听。
李偃上马,与军师比肩而行,心思仍飘忽着,余光不时落在马车上,肖想里头的旖旎美景。
魏则在马上拱了拱手,企图将主公的英魂拽将回来,&1dquo;主公,臣下昨日接到仝樊将军的密令,言郢台似有异动。我原料想宇文疾那只老狐狸过于谨慎,定不会主动往南再攻&he11ip;&he11ip;”
李偃刹那回过神来,凝神道:&1dquo;如何?”听闻宇文疾的名字,他的眉眼顿时锐利了许多。他和那老东西打过几次交道,宇文疾此人委实滑如泥鳅,打不着,亦摆脱不掉,交过几次手,那老贼皆是满腹坏水,可恨之至。
鹿阴之战,李偃曾狠狠指教过他,追击百里,将其部下数千人赶尽杀绝,悬主将之于城门之上,借余威敲他两座城,亦使计断他粮路,快攻游击不断消磨下,使他不断往北退。
如此下来,宇文疾暴跳如雷怒不可挡,但因此也颇为忌惮于他,后龟缩在郢台不敢出城,前次在仝樊那里亦吃过苦头,现下被震慑得几乎不得动弹。
只是四处造谣江东王李偃是何等的暴虐无道,残忍霸道&he11ip;&he11ip;云云。
&1dquo;宇文疾兵马似有调动的痕迹,其布防一向严谨,如今突然行动,仝将军恐其另有图谋,但其兵马至多十万,而鹿阴主公兵马亦十万,他在主公这里吃过苦头,以其过分谨慎的性子,在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绝无可能贸然而动的,除非&he11ip;&he11ip;”
李偃眉目微蹙,&1dquo;先生恐其联合东胡族生事?”
东胡族乃北方游牧民族,由无数小部落联盟而生。民风剽悍,好战,汉中没落,近几年亦是南侵北伐,势头猛烈,与匈奴打的不可开交。
魏则微讶,对主公能一针见血而感到由衷的佩服,便是他自己也思索了半宿,&1dquo;主公英明,此前收服江东六郡,又北扩数百里,已激起东胡忌惮,东胡族亦与宇文疾不两立,我此前未考虑过二者结盟的可能。但前次探子称,去岁东胡地界草原锐减,内部亦是争权斗势,上一任盟王死于大病,几个稍强的部落领斗的你死我活以争盟王之位。如若哪个部落想借宇文疾的手壮大声势,亦不可不防。宇文疾和东胡二者单立,都不足惧,如果而今同一战线,倒是麻烦。”
李偃眉目远眺,沉吟片刻,道:&1dquo;何足惧,伐之即可。东胡部落离心,便是借兵与宇文疾,又能有何作为?”
&1dquo;主公所言极是,但不可轻敌,而今宇文疾事小,若被其牵绊住手脚,刘郅借机反扑,主公得不偿失。”
&he11ip;&he11ip;
二人于马上商议几个来回,又寻了兵士拿来地图来查勘,最后李偃拍了板,&1dquo;孤去会会宇文老贼,夺得郢台,让他永绝南侵之心。”
宇文疾此人极为谨慎,若此次再失利,定会更加龟缩不出,而其北方霸主之位,恐也有所摇动,若真借了东胡之兵,兵败,以东胡记仇且防备心重的秉性,亦恐再难与其合作,如此北方可稍安定些许,他亦可携威趁机全力去会汝南王刘郅。
这里离鹿阴虽不过半旬的快马之程,但李偃决定亲自挂帅,恐迟,故而一刻便不能耽搁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谨姝马车地方向,未亲自过去说于她听,儿女情长,总是牵绊,而于大事之上,他从来厌烦挂碍。
且昂藏男儿,何故腻于一女子?
遂指了一校尉与亲护卫兵三百余人护送小夫人回繁阳,嘱其务必安全将人送达,而自己策马带人北折,浩浩荡荡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