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嗯&he11ip;&he11ip;感觉到有坑的形状了。”陈艺郎额头上缓缓滑下一滴冷汗,忙不迭打开公文包,找到他从美术社社团活动室里带走的资料。
美术社的社员名单里,确实有森川阳子和藤井优子这两个高一女生。
&1dquo;好歹也是社团指导老师,整个美术社加起来还不到十名社员,这都记不住名字?三浦这货是干什么吃的?”
吐槽了一句,陈艺郎一边翻看社员资料,一边快地将他扮演的身份跟燕红交代了一下,末了又问道:&1dquo;你知道什么是社团活动吧?”
燕红:&1dquo;呃&he11ip;&he11ip;”
&1dquo;好吧,也不用知道,就是一群学生放学后凑在一起打时间罢了。”陈艺郎摆手道。
对方只是做过一场任务的萌,还是个起步相对其他试炼者更艰难的古代人,不能有过高要求。
&1dquo;嗯&he11ip;&he11ip;我是想说,陈哥,我扮演的这个藤井优子,和你扮演的人是认识的?”燕红不太确定地道。
&1dquo;我看看啊——藤井优子四月份入学河岛高中,五月份中旬办理休学,在休学前加入的美术社&he11ip;&he11ip;应当是比较熟悉的。”陈艺郎道。
&1dquo;那怎么我接收到的信息里面完全没有你就住在她家隔壁的画面呢?”燕红不解地道,&1dquo;既然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怎么都应该留个印象吧,连跟她不怎么熟的邻居高仓太太都有画面呢。”
陈艺郎出&1dquo;emmmmm”的声音。
他想跟燕红这个古人说,现代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师长关系,毕业(休学)就形同陌路是常有的事。
话欲出口,陈艺郎忽然现哪里不对。
&1dquo;等会等会,我回忆一下。”陈艺郎抬手制止燕红,使劲儿回想进入任务时被芯片塞进脑子里的那些信息画面。
如果是自己经历过的回忆,那么只要时间间隔不是太长,勉强都能回想得起来;可被塞进脑子里的是属于别人的记忆片段,真正要记住、并随时能回忆得起来,就有些不太可能。
好在陈艺郎接收信息的时间还没过去两小时,回想起来不是那么困难,很快,陈艺郎就想起了一小节片段&he11ip;&he11ip;
三浦健太曾在某日出门上班时现楼下的休学学生站在走廊上晒被子,硬是在楼梯间里站了会儿,直到藤井优子返回屋内才继续下楼。
&1dquo;——这货是个芬兰人吗!”陈艺郎忍不住吐槽。
&1dquo;啥?”燕红听不懂梗。
陈艺郎也没指望她接梗,互换完情报,两人便在三浦健太的公寓里搜索起来。
很快,陈艺郎在在三浦房间的书桌里找到一本手账。
手账上事无巨细记录着三浦健太的个人开支,最后一次记录,停留在平成二十六年七月九日。
公寓内挂在墙上的日历,最后被撕掉的一张也停留在七月九日。
但陈艺郎分明记得,他从河岛高中出来的时候,看到的电子日历,显示的日期是平成二十六年七月十一日。
&1dquo;——这个社恐已经失踪了?失踪了一天以上?”
陈艺郎很快解读出了个不太妙的信息。
他连忙追问燕红搜索藤井优子住所时有没有现什么有用的细节,燕红想了想,不太自信地道:&1dquo;她家粮食挺不宽裕的,冰箱里只有两个白米饭团子和一点点菜&he11ip;&he11ip;这个算不算线索?”
陈艺郎眼睛微眯。
住在这栋公寓的人家经济上基本都不太宽裕,藤井优子在三浦健太那模糊的记忆里也不像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以他对泥盆社会赤贫人群的浅薄了解&he11ip;&he11ip;在资源极度匮乏的泥盆,穷人确实会面临食物上的窘境。
华夏人很难理解表面光鲜、用得起电子产品的泥盆城市居民会连饭都吃不上,总以为这是穷到极限的山沟沟里才会生的事儿——但很遗憾,这就是现实。
换言之,藤井优子家中冰箱里的饭团,很可能就是两顿饭&he11ip;&he11ip;
&1dquo;藤井优子,很可能也失踪了一天以上。”陈艺郎凝重地道。
&1dquo;&he11ip;&he11ip;诶?”燕红瞪大眼睛。
&1dquo;休学的穷学生,咸鱼穷教师,疑似已经失踪,目前可知的是都与任务目标森川阳子有交集&he11ip;&he11ip;这意味着什么呢?”陈艺郎费解地自言自语。
他的任务经验不如王荟和帅坤,也不是那种脑力派的人物,就目前所知的信息,陈艺郎还很难判断应该从哪个方向入手破题。
但陈艺郎也有他的优点——虽然有点儿怂,但他也算是个行动派。
&1dquo;说起来,我进入任务的地方是河岛高中,会不会还有什么线索是在河岛高中那边,而我忽略掉了?”
想到这儿,陈艺郎便招呼燕红动身,决定趁天还未黑,赶紧回去看一看。
燕红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离开公寓,由走过一趟的陈艺郎带路、钻进狭长的巷子里。
没走几步路,前方电线杆下,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穿着件闷热风衣的女人挡住了两人去路。
陈艺郎没心情跟任务位面土著打交道,拉着燕红准备绕开女人。
那女人伸长胳膊,把陈艺郎拦下。
&1dquo;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赶时间。”陈艺郎耐着性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