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典试探“喂”了一声,然后猛然意识到什么,便迅挂断了。
他开始冷汗直冒,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绕了一圈又一圈。
对方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就这么担惊受怕了半个小时左右,刘建典联系了凤右。
“什么事?”凤右显得不耐烦,他那边隐隐有戏曲的旋律传来。
刘建典也没时间去细想凤右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听戏,他急着道,“我安排的人可能出篓子了。”
“呵。”凤右并不惊讶,他的眼光还是瞄向唱大戏的女人。
“这可怎么办?”
“这事和我有关么?”凤右笑了笑,“我连你要干什么都不知道。”
刘建典错愕。绑架的计划,他之前有想和凤右商量,可是凤右推说没空。这下他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我都是为了帮你除掉钟定。”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要加害钟定哥哪。”凤右说得很无辜,“我要开会,再见。”切线果断迅。
“妈的!”刘建典又摔了手机,“一个二个都是自私自利的嘴脸。”
他在这一刻似乎忘了,这句话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三天过去。
一周后,检察院找上了刘建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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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典涉嫌贿赂的事,让钟老太爷的心情很不痛快。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证据充足。刘建典就是栽跟头的份。
虽然他是外姓,可是由于母亲的关系,也在钟氏谋了个副总职位。连带的,这趟浑水,钟氏是回避不了了。
本来这事是压住的,但没过几天,不知道谁将消息在网上透了出去。结果,钟氏受到影响,股价开始下跌。
凤右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几天都不回钟家。钟家各派势力之间的暗涌更加诡异。
某天,钟老太爷吩咐钟父和钟母一起过来共进晚餐。
钟父和钟母依约前往。
进餐期间,钟老太爷倏地感慨了一句,“要是阿延还在就好了。”
此话一出,钟父和钟母神色各异。
钟母微微笑道,“我记得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阿延力挽狂澜,才让公司重步入正轨。”
“爸。”钟父咳了下,“凤右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凤右啊,树敌众多。”钟老太爷早看透了,“现在这形势,难保没有背后冷箭。”
“他会谨慎。”钟父代为承诺。
“这些后辈中,就属阿延和凤右出色。别的都不值一提。”说完钟老太爷想起了还有个孙子,便问钟母,“钟定那边情况怎么样?还是不打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