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第一要素,可这山洞没有。虽然在科学上,有不喝水的极限是三天这样的说法,但是他不觉得旁边这个小妓-女能捱得过去。而且,她似乎很怕冷。
这时,许惠橙的脸都紧贴他的臂膀,汲取着他的体温。
钟定看了看手表,将近十一点。估计下午,这里就阴了。更别提夜晚。
也许小茶花不是饿死、渴死,而是冷死的。
许惠橙感觉到越来越冷,她想去拖被子,却抓了个空。寒气一阵一阵地逼过来。她哆嗦了一下,然后就醒了。
洞口已经没有了阳光。她双腿卷起蹭着旁边男人的腿。
钟定低眉,“冷?”
她没有点头,抬头看他,那水汪汪的眼睛清晰透露了真实的想法。
“起来。”他坐起后,退回到洞里。
她默默在他对面抱膝坐下。
“我等会去下面弄些树枝,生火。”
许惠橙愣了,“你还要下去么?”在崖壁上来回,实在太冒险了。她担心他。
“嗯。”山里夜晚气温极低,没有柴火,很难熬。
“钟先生,我能帮你吗?”从事故生到现在,都是他在救她。她不想再这么的拖后腿。
他哼道,“小茶花有进步了。”
“钟先生。”她握了握拳头,“我也想活下去。”
钟定敛了眼,轻不可闻说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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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定估量着底下的环境。那棵大树的分支斜岔各种方向,起码木枝的量还算可以的。只是,有些位置危险指数很高。
准备下去时,他还是勾着嘴角,“小茶花,如果我掉下去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不会的!”许惠橙抓紧他的风衣外套,急切道,“钟先生,别开玩笑。”
他扬扬眼,看着这个脏不拉叽的女人。
他的确是在开玩笑。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他真的失足坠落,不到断气那一刻,一切都还有希望。只是,这个女人孤零零留在这里,存活的几率,很低。
钟定缓缓攀着下去。
许惠橙在洞口俯望,比他还紧张,可是她不敢出声。当他的脚抵到树干时,她才现,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她按照指示,把他的风衣放下去。
太粗的树枝,钟定徒手不好折断,而且他扶在树上,用力很谨慎。他把折下的木枝缠绑在风衣的袖子上,示意许惠橙拉上去。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四十多分钟。
钟定临上去前,站在粗枝上,低头看着深崖,松开裤头。在这么个半空中,进行小解动作,可真是难得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