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辛歌泠才知道谢知棠每次都是瞒着爸妈过来,不仅瞒着,还在大学兼职攒钱,千里迢迢过来看自己。
谢知棠的大学和淮启监狱甚至不在同一个省份。
辛歌泠认下了她这个妹妹。
淡淡的紫罗兰香水味扑鼻过来,辛歌泠微微抚上她后背,嗯了一声。
。
轿车驶离淮启监狱,辛歌泠坐在副驾,自由的热风不停地往她脸上吹拂,吹得她长微扬。
“工作还好吧?”她问。
谢知棠往她那边看了眼,瞥到她优越的五官轮廓,带着三分英气,却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听到这话,她不由得回忆起两个小时前在办公室里生的一幕。
“挺好的。”谢知棠想到那可笑的示爱,回她,“姐姐有什么打算?”
辛歌泠:“再说吧,我先回去看看我妈。”
谢知棠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好。”
白色轿车来到一个小区里,辛歌泠望着熟悉的小区门口,面色微微动容,七年了。
谢知棠从车尾箱抱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和她一同上楼。
楼道有了岁月的痕迹,辛歌泠来到一扇镂空铁门前,拍了拍。
不一会,里面的木门被人打开,一个黑白灰头的中年妇女不敢相信地僵在原地。
“妈,我回来了。”辛歌泠将她那一头黑白灰相间的头纳入眼底,再冷静的面容也忍不住鼻尖酸。
“歌泠——”林怀兰眼眶通红,颤着手急忙打开铁门,抱住她的女儿。
辛歌泠也用力抱住这个消瘦的中年妇女,抚着她的头,摸着她粗糙白的头。
她们是单亲家庭,辛歌泠1o岁的时候,林怀兰被她的丈夫酒后家暴,作为一名教师,林怀兰一开始还会为了孩子忍,为了教师的尊严忍气吞声,直到后来对方越来越过分,甚至出|轨,全然不顾孩子和脸面,林怀兰才受不了带着辛歌泠离婚。
一个人独自把孩子拉扯大。
可就是这样坚强的母亲却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关进牢里整整七年。
“妈,我们先进去。”辛歌泠稍稍松开她。
林怀兰哽噎点头,“好,妈正要去接你……”说着准备拉着女儿进屋,余光却瞥到门外站着的谢知棠。
谢知棠察觉她的目光,淡淡一笑:“阿姨好。”
辛歌泠边搂着林怀兰进屋,边问:“这些年身体怎么样?”
林怀兰冷漠地从谢知棠身上收回目光,从老式冰箱旁拿起一个淡雅青的暖水瓶,瓶身还印着红、粉、白三朵牡丹。
倒了一杯水出来,热切递给她的女儿:“歌泠,口渴了吧,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