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嫚感觉奇怪,便悄悄跟在她身后。
现厉映雪自己一个人开车出门了,伏嫚更觉得奇怪了,于是继续跟在她后面。
厉映雪开了一段路,车子停在山下的一条河边,就这么坐在车里,摇下车窗静静看着河那边冒出来的旭日光辉。
伏嫚以为她想看日出,正想现身陪她一起,就在现身前一秒,厉映雪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奔溃大哭。
伏嫚一下子就不动了,抿唇静静看着她颤抖着肩头转为沉闷闷的低呜。
眼泪不断地从她眼睛滴落,虽然她趴在看不见,但伏嫚看到方向盘正下方的膝盖以及裙摆正被泪水不断滴湿。
伏嫚忽然知道了自己心躁的原因。
厉映雪哭了多久,伏嫚就陪了她多久,直到太阳升起,厉映雪才擦掉眼泪,继续开车前往市区。
这次,伏嫚没有再跟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厉映雪离去的车尾。
回到山庄别墅,伏嫚看着已经醒过来的雪宝,叹了叹气,露出蛇尾陪她玩。
雪宝抱着伏嫚的蛇尾玩得不亦乐乎。
伏嫚低头看着小小的雪宝,如果等到她能够变成人类幼崽,会不会更可爱一些,更像厉映雪?
脑海里又不禁想起早上厉映雪在车里哭泣的一幕。
“厉小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阿辞在楼下问。
伏嫚走出卧室,来到栏杆前,俯视下去,只见厉映雪戴着一副墨镜,身上还是外套披睡裙的装扮。
“六点多。”厉映雪回答地言简意赅,便错过阿辞,往二楼走去。
一上到二楼,厉映雪就看到走廊上的女人,她蛇尾上左右摇摆,跟根逗猫棒似的,雪宝想抓住,却总是抓不住。
伏嫚和厉映雪对视那一刻,蛇尾忘了摇摆,反倒被雪宝扑过去,给扑着了。
小小的身体挂在上面,高兴地缠几圈,缠得紧紧的,试图把妈妈的尾巴当作食物捕猎。
但是牙齿又太小了,咬不动伏嫚的蛇鳞,最后当成磨牙棒地随便啃啃。
厉映雪的目光早就从那个女人身上移到雪宝上,看到她欢快玩耍,红唇不禁扬了扬。
蓦地,雪宝注意到她,当即就松开伏嫚的蛇尾,摆动她自个儿的小蛇尾欢快地跑向厉映雪。
厉映雪蹲下来,画了个符读取它的费洛蒙,才知道它要抱抱。
于是她将雪宝抱起来,摸了摸她的脑壳。
“雪宝,早上好。”
雪宝喜欢缠伏嫚的蛇尾,对她就是缠手腕,毕竟厉映雪也没法给她变出蛇尾来。
依样画葫芦把厉映雪的手腕当作食物捕猎,缠得紧紧的,厉映雪能感受到它在收紧力度。
蛇信子在虎口吐来吐去,想张口试试,但不知为什么它没有动口。
厉映雪察觉它这个小动作,心里一暖,幼蛇出生,哪怕再小也会有致命的毒液。
雪宝脑袋伸到掌心,厉映雪挠了挠它下巴,它顿时就舒服地昂起头来。
伏嫚来到她们母女面前,瞥了眼厉映雪戴着的墨镜,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厉映雪的双眼,只剩下清冷精致的下颌和侧脸。
她想,她应该知道厉映雪为什么戴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