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被封住,紧接着鼻尖钻入好闻的白麝香信息素。
原本极坠落的江百代在某一瞬间碎成无数片紫色的鸢尾花瓣,漫天散开。
一股夜风吹来,鸢尾花瓣被吹升至天台楼顶,散落在厉映雪和伏嫚的脚边。
“伏嫚……”厉映雪双手撑在她的胸口,睫毛颤了颤。
“江百代已经不存在,而属于我伏嫚的恶和欲已经全生长出来。”
伏嫚深深看着她,搂着厉映雪的力度慢慢收紧。
“你是属于我的。”
底下的人看着空中飘飘袅袅的鸢尾花瓣,不禁疑惑,哪来的花瓣。
那个人不是跳楼了吗?
人呢?
赶过来的警察费劲地爬到楼顶,却没看到一个人,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接到报案说是有人跳楼。”
“这里哪有人,只有一地的紫色花瓣,底下也没见尸体,该不会是想通了吧?”
警察找人询问了一番,无果后便开车回去了,底下的观众也慢慢散去。
不多会儿,便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降落在这个城市。
楼顶的花瓣被雨水打湿,再也飘不起来,腐烂在雨水里。
一辆白色宾利行进在环山柏油路的雨幕里。
车大灯照着前方,车前雨刮摆来摆去。
厉映雪坐在副驾上,抿了抿刚刚被吻过的红唇,沉默不语。
伏嫚开着车:“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厉映雪:“什么话?”
伏嫚:“对江百代说的。”
厉映雪:“你觉得我在她吗?”
受害者救赎施害者,怎么听都像讽刺。
伏嫚慢慢开着车:“你只是想和那段经历告别而已,有人选择恨一生,有人选择避而不谈,而有人选择和解。无论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说起来,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当初修炼我控制好它们,就不会生那么多事。”
伏嫚想到当初厉映雪给自己写的信,她对那二十多年的悲惨经历难以忘怀,而她却自顾自去帮她灭了恶和欲,却没有想过这是不是她要的方式和结果。
厉映雪把头转向车窗外:“不说这个了。”
伏嫚拐个弯,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来:“你在那边爱上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