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嫚现她好像有些不可思议,眉头一皱,“你质疑我?”
厉映雪:“我只是比较好奇一条蛇怎么在天上飞。”
几分钟后,厉映雪就知道了她是怎么飞。
她此刻坐在那女人的蛇尾上,安安静静地被她在天上“载”着飞过夜空。
玫瑰金色的裙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一双细腿交叠,高跟鞋左右错靠。
厉映雪单手轻轻拢着伏嫚直立起来的蛇身,看向女人的背影,虽然是人蛇身,但她此刻却不觉得可怕。
底下万家灯火倒映在眼里,厉映雪看着看着就出神了。
像做梦一样。
伏嫚回头看她,现她搂着自己,“会不会怕?”
“不会。”厉映雪摇头,高空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事。
大多数人都害怕掉下去,她却生出一股拥抱大地的冲动。
死在这么一片繁华璀璨的城市里,化作雨滴渗透进每一寸土地,是多么浪漫的事。
厉映雪额头靠在伏嫚的蛇身上,皮肤抵着银色鳞片,闭上眼,把那些浑浊的、刺痛的记忆压下去。
伏嫚感受到她额头的温度,温温的,还有酒味夹在空气中。
隐约间她又听到一声轻柔的、掠过心尖的“姐姐”。
伏嫚越怀疑厉映雪到底有没有说过,还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厉——”
刚说出一个字,伏嫚便感觉身上一轻,她猛地回头看,只见厉映雪往后倒下去,双手摊开,犹如一支极坠落夜空的玫瑰,神情寡淡却透出几分自我厌弃。
“厉映雪!”
伏嫚心头一跳,完全被厉映雪这一举动打得措手不及,极朝她俯冲下去。
风从两人耳边呼啸而过。
厉映雪开始感受到加坠落带来的大脑阵痛,视线模糊,口腔里都是酒味。
很难受。
伏嫚在她砸进一座高楼大厦的尖楼时,千钧一之际用蛇尾卷住了她。
停止坠落,厉映雪长凌乱被她举到面前,脚下悬空。
“厉映雪,你怎么样?”伏嫚语调透出担忧,她没考虑到会那么危险。
想想也是,没有任何防护,而她又是个普通人。
厉映雪摇头:“……我有点难受。”
伏嫚靠近她,掌心抚上厉映雪额头:“哪里难受?”
厉映雪垂眸静看眼前的一截手腕,双手搭在腰间的蛇尾上,这女人身上的温度透过鳞片传到她指尖。
“哪里都难受。”
伏嫚把她搂住,降落到山庄别墅的阳台上,一边扶着她回房一边安慰说:“可能是刚刚高空坠落,会有窒息的痛感,你在床上休息一下。”
“休息一下就好了吗?”厉映雪被她扶到床边坐下,失重感仍旧影响着大脑,充血又刺痛。
伏嫚站在她面前,双手探到她两侧太阳穴,轻柔地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