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生了什么,但顾虑着两国邦交,谁都没有多嘴。可那眼神,分明都带着讥笑。
顾烟寒刚骑上马,一旁走过来一辆马车。呼延无双撩起帘子,眼神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声问:可开心了
顾烟寒知道他是指呼延心淳之事,装傻:我不懂五皇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怪你。呼延无双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这么一句,他示意马车往前走去,蓦然又停下探出头来。
见席慕远不在,他明亮的琥珀色双眸下,光芒微微暗了,不敢再对视顾烟寒:上次在陷阱里的事,是我莽撞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而去,顾烟寒倒是异常意外。呼延无双刚刚的道歉,居然前所未有的诚恳。
傍晚之时,准时回到了洛北王府。才走进,顾烟寒便看到郑姨娘带着人等候在门口。一见他们回来,当即便笑盈盈的迎上来: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席慕远扶着顾烟寒下马,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郑姨娘等人的脸色有点差,顾烟寒冲她们一笑:都回去吧。别站着了。
然而,向来会察言观色的郑姨娘却没有动。
席慕远扫了她一眼:王妃的话听不懂么
郑姨娘惶恐:王爷恕罪!王妃恕罪!实在是是奴婢有话想说
说吧。顾烟寒疑惑的盯着她。
郑姨娘偷瞄着她,又看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席慕远,垂眼道:秋竹姑娘病了。
病了找大夫。席慕远不以为意。
郑姨娘磕磕绊绊又道:找了请了洛神医神医说是中毒
席慕远就要进门的动作一顿:什么毒
郑姨娘怯怯的瞥了眼顾烟寒,道:神医说是一种能让人全身溃烂的毒
现在如何席慕远又问,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恼意。
奴婢去请了洛神医,施救及时,秋竹姑娘的命是4住了。就是这身上的皮肤溃烂的,得好好养一段日子了。
怎么会中的毒席慕远又问,脚步已经往里走去。顾烟寒跟上去,现那是与秋竹院子的路。
奴婢也不知道。郑姨娘低眉顺眼的回着话,眼神却是不断的瞥过顾烟寒。
顾烟寒心下疑惑,席慕远蓦然看见她也跟了过来,道:你先回去歇着,本王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吧。顾烟寒对席慕远这般在乎秋竹其实是有点醋意的,但话说回来,人家作为通房也是有人权的。
席慕远迟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往前走去。很快便到了秋竹的院子,刚走进去顾烟寒便闻到了浓烈的熏艾味道。
洛风就在这里,见到他们回来放下了茶杯:重麟,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如何中毒的席慕远扫了眼床上紧紧拉起的帐子问。
洛风示意他看向一旁的托盘,里头是一件湖蓝色的齐胸襦裙:那件衣服被血雾草的药汁浸过,她穿上才会中毒。
席慕远的脸色蓦然沉了:把针线上的人找来!
王爷!秋竹的声音蓦然响起,席慕远应了一声,她又道:王爷,请恕奴婢不能起身
你安心养伤。席慕远打断她。
是秋竹低低的应着,王爷,奴婢的伤已经不要紧了,这件事就不要查了吧
今日能害你一次便有第二次,本王的王府不需要这种歹毒之人!煮酒,去传人。
洛风拦住了正要出门的煮酒:这件事恐怕和针线上的人无关。几个制衣的绣娘双手也是溃烂,我刚让人给她们也送了药。问题出在布料上。洛风示意席慕远看向襦裙下那湖蓝色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