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寒的嘴角抽了抽:王爷,我不是你王府的下人。
那又如何席慕远反问,你又不是没给本王宽衣解带过。
我那是为了给你解合欢散!顾烟寒想拿手上的针戳死他!
有何不同席慕远又问。
顾烟寒狠狠剜了眼他,伸手粗暴的扯掉了席慕远的腰带:上床去!
席慕远眉头微挑,蓦然捏住了顾烟寒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你可真不懂矜持。
我不懂矜持却懂杀人。王爷若是再不躺好,我手上的针可就指不定要扎歪了。顾烟寒强忍怒意不甘示弱,扎了死穴还算好的,若是碰了那些不该碰的穴位,让王爷瘫痪或是不举了,可怎么办
席慕远的眼中闪过一道怒火。这女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让向来冷静到可怕的他怒。
若是本王不举,你就等着守活寡吧!席慕远惩罚般重重捏着顾烟寒的下巴好久才松手,转身躺倒在床。
顾烟寒捂着疼的下巴,真恨不得把席慕远废了。但理智还是阻止了她。
如今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这一世哪怕是捡来的,她都要好好活下去。眼下没有完全的逃脱之策,她还不能得罪席慕远太多。
烛火被拨的明亮了些,将席慕远蜜色的肌肤衬得更加诱人。胸肌、腹肌皆是健硕,他的身材简直可以被称作完美。
即使顾烟寒身为军医,前世也见识过不少健美的身躯,也还被席慕远的身材恍惚了一下。
她稳住心神坐下来,开始为席慕远施针:这会很疼,你若是受不了了,就告诉我,我提前结束施针。
动手。席慕远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烟寒将第一枚金针刺入了席慕远的劳公穴,随即又分别在大陵、内关两处落针。
席慕远的身子微微动了下,顾烟寒问:疼吗
无妨,继续。他又恢复了那淡漠的神情。
这三处穴位可以护住心脏,说不疼绝对是假的。然而席慕远只是一开始因为没有准备而微微动了下,之后无论顾烟寒的金针扎在什么穴位之上,他始终面色如常。顾烟寒都在心里佩服他的忍耐力。
半个时辰后拔针,你若是疼的受不了,便通知我先起针。顾烟寒又一次提醒道。
金针带来的疼痛是从身体内部蔓延至全身,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疼痛更是不断的加剧,使得席慕远浑身都翻出冷汗,将内外衣物全部浸湿。
席慕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分不落的坚持了半个时辰。
顾烟寒掐着点从美人榻上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个空茶杯,走到床边,又从席慕远的长靴中抽出了他的匕。
她一边用金针将毒素逼到席慕远的左手指上,一边敲着着那明晃晃的匕笑问:王爷,你说我要是手抖落下了这匕伤了你,可怎么办
一试便知。席慕远说的淡然,仿佛顾烟寒手上的刀悬着的并非是他的心脏一般。
顾烟寒自然只是吓吓他,握住他的手,见左手无名指已经完全变黑,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她用匕挑破席慕远无名指的指腹,里头流出来一道黑色的血液。在金针穴位的作用下,那些黑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积了半杯茶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顾烟寒这才收手,又是拔针,又是给席慕远包扎伤口。末了,席慕远还对顾烟寒伸了手:服侍本王更衣。
顾烟寒抓起他的衣服就迎头砸上,席慕远轻松的躲开接住了他的衣服。等到顾烟寒收好金针转身之时,他已经穿戴好了,正在研究那半杯毒血。
王爷,你的药中,合欢皮要减去一两。每日清晨起来后,嚼两片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