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到他右手腕上包扎的绷带,这一圈刁钻的剑伤,肯定是应炼的软剑所致。
现在应炼估计带着别人的妻儿溜了,我已经送信布置,让梁钧去寻人。
等到找回应炼,又或者他玩腻了回去教中,我再收拾他也不迟。
&1dquo;这样吧,师姐洗菜切菜,你来炒好不好~”
&1dquo;你不偷懒了?”
&1dquo;这不是心疼你身体不好嘛,手上还有伤,夫妻不是要互相扶持吗?”
凌驰没忍住,傻笑着,还不小心把盐罐子给碰倒了,怕被我嘲笑,他赶紧去收拾。
在院子里摆了桌椅饭菜,就这样与凌驰坐在一块慢慢吃饭,竟是有一种久违的宁静与悠闲。
我很喜欢这份感觉,踏实,安逸。
好像我俩已经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大师姐跟着凌七虞半归隐以后,也是过得这样的日子吧。
我现在可算是有些明白她离开师门的心了,有时候确实不能既要又要,所以只能有舍有得。
我不太喜欢当教主,做什么掌权者,来到这个位置不过是顺势而为。
等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也会像秦鼎那样撂担子跑路的。
当我还在埋头狂吃的时候,凌驰已经托腮瞧着我了。两个人四菜一汤,我干掉一大半。
&1dquo;你吃饱了?”我惊疑地扫他一眼。
&1dquo;不太有胃口,扎针扎多了。”
&1dquo;我这张脸不能让你多吃一碗?你不吃饱,三天三夜怎么办?”
&1dquo;&he11ip;&he11ip;”
这俏皮话把凌驰整不会了,他犹豫地拿起碗筷,挣扎着为爱再塞一碗。我哈哈笑着,&1dquo;开个玩笑嘛,不用这样。”
&1dquo;你真可恶,罚你吃完。”
所以我真的吃光了,凌驰做菜的时候还是有控制菜量的,但我还是撑翻肚皮了。
结果就是他洗碗,再去喂马,而我又在摇椅上躺尸。
躺了一会儿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我拿着老爷子开的药包去煎药,还把院子的桌椅收拾了。
天黑后,凌驰料理好外面的事情进屋,我将放凉的药递给他。
少年看着这污泥一样的一碗汤药,眼角抽搐,&1dquo;终于决定毒死我了吗?”
&1dquo;是的,天下剧毒,名叫师姐的爱。”
毒不毒不知道,但苦是真的。
凌驰灌了一碗就去找果脯压这作呕的感觉,我故意把这些点心收了,在他到处翻的时候,贴过去吻他。
然后自作自受的我一把推开他,&1dquo;真的好苦啊!呸!”
&1dquo;再苦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