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便看着崔方旭软软道：&1dquo;多谢崔叔叔。”
崔方旭瞬间涨红了脸。
他变得更不知所措，偏他住的地方逼仄，赶上在收拾东西，越混乱，实在难以招呼人进去喝茶。
虞瑶看出崔方旭的窘迫，从楚景玄手中接过准备好的谢礼递给崔方旭：&1dquo;这是一点谢礼，也是我们的心意，望崔大夫不要嫌弃。”又扭头冲着楚景玄柔声道，&1dquo;我想和崔大夫单独说两句话。”
楚景玄抱起宁宁，退到十来步外。
崔方旭抬眼去看虞瑶，对上她明澈的一双眸子，别开眼低下头。
&1dquo;城中这一场天花疫病也快要过去了，崔大夫有何打算?”
沉默片刻，虞瑶打破安静。
不远处，宁宁被楚景玄抱在怀里，看着虞瑶和崔方旭。
她小手搂住楚景玄脖颈，待收回视线看一看，见楚景玄皱眉盯着虞瑶，便拿手指戳一戳他的脸。
&1dquo;爹爹不高兴?”
宁宁一面戳楚景玄的脸颊一面笑嘻嘻问。
楚景玄听言，勉强缓和神色，弯了下唇否认：&1dquo;爹爹没有不高兴。”
宁宁却笑着摸摸他的脸：&1dquo;爹爹不要不高兴，娘亲很快就回来找我们啦。”
楚景玄始终黏在虞瑶身上的目光这才收回来。
他小声问怀里的小孩儿：&1dquo;宁宁觉得是崔大夫好还是爹爹好?”
宁宁认真想一想，诚实回答道：&1dquo;爹爹好，崔大夫也好。”
楚景玄问：&1dquo;非要选一个呢?”
宁宁只笑不说话。
楚景玄以为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不曾想宁宁竟然回避，不觉有两分泄气。
再去看崔方旭面上的笑容，想来和虞瑶聊得开心，忍不住哼哼。
因而虞瑶辞别崔方旭，走回楚景玄面前，便见他又像被什么事招惹到了，心情不怎么痛快。
虞瑶问：&1dquo;陛下怎么了?”
楚景玄摇摇头，抱着宁宁转身要往巷子外走。
宁宁趴在楚景玄肩上，冲虞瑶抿着唇笑：&1dquo;娘，爹爹不高兴。”
楚景玄身形一滞，竖起耳朵，只听身后的虞瑶问宁宁：&1dquo;你爹爹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宁宁偷笑：&1dquo;爹爹想娘亲哄。”
&1dquo;没有的事。”怕虞瑶误会他乱教宁宁，楚景玄连忙打断宁宁的话。
虞瑶却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上前两步，走到楚景玄身侧牵起他的手，弯一弯唇：&1dquo;只是问了问崔大夫今后有什么打算。”
&1dquo;陛下不会小心眼到连这也要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