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珠垂眸,心下戚戚然。
她和虞瑶尚在闺中时,曾经一道偷偷看完过这出杂剧,也曾一起感动于赵盼儿和宋引章之间的惺惺相惜。
但她们两个人是沈碧珠和虞瑶,不是赵盼儿和宋引章。
皇帝也非恶贯满盈的周舍。
&1dquo;夫君,抱歉。”
沈碧珠闭眼轻轻靠在楚辰远身前。
楚辰远抬手轻抚她的鬓,又低头在她顶落下一个轻吻:&1dquo;这些事,也并不是你的错。”
沈碧珠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若非她那时帮虞瑶逃离深宫,或许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可假如回到那个时候,让她面对那样的境况,她大约依然会帮虞瑶逃走。
楚辰远轻叹一声。
他伸手去帮沈碧珠擦去脸上泪痕,问:&1dquo;虞敏情况如何?”
&1dquo;突然得知这么多事,大约也受不住。”
沈碧珠低声道,&1dquo;我让她先歇着,暂且让她一个人慢慢想一想吧。”
楚辰远问:&1dquo;今夜想留下吗?抑或将她接去瑞王府?”
&1dquo;我问过,她不想走。”沈碧珠说。
楚辰远心里有数。
知沈碧珠这会儿回府定然放心不下,他和祁寒川商量着要来一间房,留下在这座宅院过夜。
这一留,便在这里留得许多天。
远在灵河县的虞瑶尚不知阙州城里生的事。
那夜的萤火过后,她只如常和酒楼的人一起为五月初五的端午做着准备。
粽子是提前开始包的。
各色甜咸粽、碱水粽都包了许多,分送给酒楼的客人。
前一夜下过大雨。
到得端午这日,雨过天晴,仍如往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酒楼在午膳过后早早打烊。
虞瑶陪宁宁和昭儿睡午觉,午睡醒来,带着他们去看龙舟比赛。
阿福提前雇了船,抢占一个好位置。
至于此前孟韬的邀请,虞瑶到底没有应下他。
每年的龙舟比赛皆紧张又刺激。
宁宁和昭儿无不喜欢这种热闹场合,哪怕比赛结束也不舍离去。
有两个孩子,虞瑶没有着急赶在人多的时候离开江边。
她特地等人群散得差不离才从船上下来。
回到县城已是天将黑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