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夜未眠的憔悴状态，照片上两人都算不上好看。
九点过半，从民政局走出。
直到这时，周念还在纠结刚才的称谓问题，&1dquo;我现在叫你哥哥的话，在别人看来，会不会有点奇怪?”
姜6潮收起两本结婚证，帮她拉开副驾车门，&1dquo;别人的看法会让你在意?”
一句话醍醐灌顶。
&1dquo;不在意。”周念摇了摇头，坐进副驾。
&1dquo;那不就行了?”
&1dquo;所以&he11ip;&he11ip;我还叫你哥哥?”
姜6潮正坐上车，就听到副驾这么脆生生一句，动作顿了下，眼睫低敛，唇角忽然勾起不明笑意，慢声说，&1dquo;你要叫别的，也行。”
周念没反应过来，&1dquo;别的?叫你名字吗?”
汽车缓缓驶上马路。
晨光落了进来，男人头颅靠着座垫，侧脸被光勾勒得清晰分明。闻言，锋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舌尖抵着右颊，扯起唇角。
&1dquo;我是说别的&he11ip;&he11ip;比如，老公什么的。”
&1dquo;&he11ip;&he11ip;&he11ip;”
一阵热气攀爬上耳根，周念飞快收回视线，结巴了下，&1dquo;不、不用，就叫哥哥吧&he11ip;&he11ip;挺顺口的。”
周念十点多的飞机，行李早就放姜6潮车上了。
从民政局出来，汽车便直奔机场而去，姜6潮走的是高，半个小时就到了。
汽车停在机场停车区，姜6潮问：&1dquo;这次要去多久?”
&1dquo;&he11ip;&he11ip;一个月左右。”
&1dquo;这么久?”
周念垂眼抠着包包拉链，&1dquo;嗯&he11ip;&he11ip;不止去一个地方，都离兆海比较远。”
&1dquo;巡演很多场?”
&1dquo;嗯，七八场。”
&1dquo;那么多?”
姜6潮早知道她的巡演安排，此时的语气也并不似惊叹，更像是一种抬高式的夸赞，配上下一刻的动作，更加证实了他的意图。
他揉了揉周念的头，顺着前面的话夸道。
&1dquo;我们周念可真辛苦，一下跑七八场。”
确实是姜6潮很习惯的肢体动作，但却让周念心中不大舒服。
她缩了缩脑袋，&1dquo;中间有休息的，不会很辛苦。”
姜6潮显然没察觉到她别扭的心事，笑意温醇，&1dquo;好，有事给哥说，别像以前似的，偷偷哭成小花猫。”
&1dquo;&he11ip;&he11ip;”
周念心下一阵烦躁。
从前便是这样，他对她说话总像对着小辈，对她的宠溺、夸赞，以及习惯性地摸头，都像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