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再继续了。
千万不要被人看到。
求求了。
柳漆神经和身体纷纷拉扯紧绷到极限,胸膛剧烈喘息着,死死压抑着即将破口而出的呜咽,却毫无办法的承受着亵渎。
偏偏身后的鬼越来越疯狂,像是只能闻到肉腥的人突然看到了满桌宴席,难以抑制的拼命往怀里塞。
柏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比催命的鬼还恐怖,昭示着柳漆的秘密即将被人现。
从柏兴的妻子,到柏见礼的禁。脔,现在还变成了魔鬼的掌中之物。
柳漆的漆即将变成妻子的妻。
只要想到所有人都将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柳漆就快崩溃了,紧张到手指死死扣着墙面,纤细的指尖由白变粉,又渐渐变得通红。
他太过用力,连指甲都开始生疼。
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挣扎,身后的鬼动作顿了下,柳漆忽然觉得指尖被一团热乎乎的空气包裹,疼痛消失了。
身后鬼也随着一起消失了。
没等他长长松口气,柏岁已然来到身后,剧烈的喘息声昭示着柏岁的情绪远没有脚步声那么平静。
他轻轻拍了柳漆肩膀一下,然后就瘫软在墙角,丝毫没有现柳漆的异常。
柳漆根本顾不上他,终于回归自由,拼了命的朝柏野空出来的墙角跑。
阴森的风声在耳旁呼啸而过,柳漆衣摆都被吹得猎猎作响,额角的被吹起来,刚刚被弄得通红的脸也渐渐失去血色。
快,一定要快!
比起刚才难以言说的经历,一会见鬼似乎都没那么恐怖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对柳漆来说只是眨眼间,便靠近了柏野原来的墙角。
那里吊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柏野的尸体不知何时被吊在了这里,此刻他插着木棍的嘴正嗬嗬往外流血,一点一点的抬头看他。
拍这个鬼东西的肩膀吗?
柳漆细瘦的肩颈轻颤着,后颈忍不住渗出了冷汗,极力控制着想跑的冲动。
他一向很怕鬼,可此刻肩负着不止一个人的生命,如果他因为胆怯跑了或者迟疑太久,所有人都会死在这,还连累了尽心尽力帮他的柏见礼。
柳漆闭了闭眼,心中鼓起一股豪气,冲过去狠狠拍了那只鬼一下,努力忽略掌心黏腻的触感,转身朝柏见礼的方向跑。
身后砰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是令人牙酸的指甲扣地声。
柳漆急得额头渗出冷汗,拼命加快度。
有猩红的血从身后淌下来,踩在脚下湿滑粘稠,他又害怕又恶心,急得都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