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好,那你守护天界,我守护你。说定了,不许还嘴。”桃花甜甜一笑,荡漾了旭凤心神,旭凤哪里还记得反驳,只能痴痴地看着她。
桃花一醒,便有人接桃花去的府邸,旭凤虽不舍,但也不好挽留。如今桃花已非凡人,堂堂一个女上仙,若是住在他的府邸,总归于理不合,会引来诸多非议,他虽想念桃花,但也不得不暂忍这相思之苦。看着桃花一步一步走出栖梧宫,他觉得心里空空的,甚是难受。润玉锦觅下月就要大婚,而他,长路漫漫,但也终究有了盼头。
燎原君小跑着奔来,正准备行礼,旭凤上前扶他起身。那日莫宁潭中,他为护桃花受了伤,关键时刻,燎原君不顾自身安危,生生挡了那焱城王的最后一击。细细想来,这几千年,每每有难,燎原君永远都挡在他身前,他二人名义上是主仆,情分上却是兄弟。
&1dquo;殿下。”燎原君不明所以。
&1dquo;伤,可好些了?”旭凤看了看他的右臂。
&1dquo;多谢殿下挂念,好多了。”燎原君站得直,笑得灿烂。
&1dquo;近来天将府公务繁忙,若无要紧的事,你就好生休息,莫要坏了根基。”旭凤拍了拍他的肩膀,忽见燎原君腰带上有一香包,针脚细腻,足见缝制之人的用心,想来是个女子。&1dquo;谁送的?”
燎原君愣了楞,挠了挠头,颇为羞涩地说道,&1dquo;是&he11ip;&he11ip;太白星君府上的&he11ip;&he11ip;”
&1dquo;哦,那你意下如何?”旭凤一脸调笑,以燎原君的性子,断然拒绝女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虽有心撮合,也断不能如他叔父一般,乱点鸳鸯谱。
只见燎原君脸色微变,&1dquo;她这样的,已是极好。”
旭凤挑眉,&1dquo;燎原君,你是我的属将,你若有想求取的仙子,我必全力相助。来,过来喝杯酒吧!”
燎原君一愣,乖乖坐下。旭凤抢先一步将酒斟满,敬燎原君一杯。燎原君大惊,连呼不可。
旭凤却微微摇头,&1dquo;燎原君,你与我数千年情意,又岂担不起这一杯酒,在我心中,你与我,我与润玉,皆是一样的关系。从今之后,若有险情,你务必先保全自己。”
&1dquo;殿下&he11ip;&he11ip;燎原君无以为报&he11ip;&he11ip;”燎原君讲杯盏之中的酒一口饮尽。
洗尘殿前,留梓池畔,二人相视一笑。
蓬芜宫,芳华殿,桃花默默熟悉着这里的内部构造,物品摆设,不由得笑了笑。想来旭凤先前来过,因此这里的物件格局竟与栖梧宫一般无二。
&1dquo;仙上。”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桃花听着觉得有些耳熟,想来是这宫中的仙娥。
&1dquo;你是&he11ip;&he11ip;”
&1dquo;小仙幻儿,刚刚来到天宫&he11ip;&he11ip;”
桃花脸色大变,别的却什么都听不清,强忍住心里的烦躁,让那些仙娥都先退下。
怪不得,如此熟悉&he11ip;&he11ip;
&1dquo;火神殿下,于九霄云殿,身死神灭,魂飞魄散&he11ip;&he11ip;”
&1dquo;小仙幻儿&he11ip;&he11ip;”
分明是一个人,难道这些都是真的?魔界危难已然解除,还有谁?我漏了誰?
&1dquo;天后杀我生母&he11ip;&he11ip;”
润玉?
不可能,旭凤如此待他&he11ip;&he11ip;他不会&he11ip;&he11ip;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he11ip;&he11ip;
润玉,你真的会这么做吗?
芳华殿外,桃花坐在长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1dquo;仙上,燎原君求见。”
&1dquo;请。”桃花坐正,扯了个笑容。
&1dquo;桃花仙上。”燎原君缓缓行了个礼,&1dquo;殿下托我带话给仙上。”
&1dquo;燎原君不必多礼。”桃花微微一笑,起身对着他。
&1dquo;我家殿下说了,今夜留梓池畔,共饮桃花醉,还望仙上赴约。”
&1dquo;他的约,我自然是会赴的。有劳了。”
&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是夜,星光点点,桃花也不急,一人缓缓沿着星河而走去那栖梧宫。她相貌秀丽,虽比不得锦觅穗和那般绝色,但那脱尘绝艳之姿,不染烟火之气,哪怕是寻遍六界也再找不得第二个。上仙的裙摆很长,一不小心就沾上点点星河水,她也不甚在意,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走着。今日她特地命仙娥给她寻来那件旭凤于人间送她的衣裙,她目不能视,但听仙娥的吸气,她也知应当是能见人的。
她脚程不慢,至了栖梧宫却也花了半个时辰,她闻着那淡淡的酒香,想那人估摸着是喝多了。
栖梧宫内,一个仙侍也无,她不由挑眉,却听那人轻轻唤她,&1dquo;桃花&he11ip;&he11ip;你来了&he11ip;&he11ip;”
语气之中,尽是落寞。她心头难受,堂堂战神,何时这样说过话,想来是遇到了些伤心事。她下意识地走近些,却忽的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1dquo;夜神来过?”
旭凤又喝了一杯,&1dquo;嗯。”
&1dquo;他可说了些什么?”桃花愣在原地。
旭凤放下酒杯,&1dquo;无甚,不过就是了张喜帖,只是我于他兄弟二人,什么时候,竟是无话可说。”旭凤低了低头,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桃花,却忽的愣了。
一身红衣,极配她雪白的肌肤点点星河水,闪烁着微光,却不及她眸中水光一半。淡金色的桃花随着她的走动在在裙下缓缓开放,衣襟处,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夜风微动,她黑色的在风中细细纠缠。面色微红,明明还未喝酒,却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