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状态，才接听：&1dquo;喂。”
容深：&1dquo;没打扰你午睡吧？”
秋秋：&1dquo;刚吃过饭，还没到酒店呢。”
容深犹豫了一下才说：&1dquo;青岛这边我们可以暂时撤了，去下一站吧。”
秋秋一怔，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1dquo;什么意思？”
容深：&1dquo;方君已经抢先一步，跟这边的经销商签订了合作协议，给出的条件优于我们两倍。”
秋秋：&1dquo;怎么会这样？”
容深：&1dquo;我了解过了，对接这边经销商的是方君的运营主管，也就是你们公司上个月辞职的运营总监，他被赵筱君高薪聘去。”
秋秋：&1dquo;李总监？”
容深：&1dquo;嗯。他跟你们营运比较好的几十个分站的客情都不错，再加上方君本身的实力，经销商毫不犹豫就选了方君。”
秋秋紧紧抓着手机，&1dquo;容深。”
容深：&1dquo;嗯？有话你直说。”
秋秋擦擦额头上的雨水，&1dquo;接下来，就算你找到了风投，我们的市场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打开，甚至步履维艰，你考虑好了，要不要再继续投资下去。”
她不想在前景不明朗的情况下，拽他下水。
说不定，这些钱就全部打了水漂。
容深反问：&1dquo;为什么不做呢？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分站运营情况不怎么样，这些年我做生意只信奉一条，宁可后悔别去遗憾。”
顿了下，他笑说：&1dquo;大不了最后宣布破产，或是让别人收购了去，我们再回到方荣卖手机。”
秋秋擦擦脸，分不清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她说：&1dquo;我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的。”
容深：&1dquo;嗯，公司有一口气，我都替你撑到最后。”
又宽慰她：&1dquo;别太悲观，再不济，都没有当初我们两家穷的走投无路把房子卖了那么悲惨。”
然后又笑着说：&1dquo;我还有不少不动产，随便卖一处都够支撑我们的公司运营一年的，你怕什么。”
顿了好几秒，他说：&1dquo;别哭了，嗯？”
秋秋：&1dquo;没哭呢。”
容深转移话题，&1dquo;西文回来了吧？”
秋秋：&1dquo;嗯，中午到的。”
容深：&1dquo;那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下一站去哪，再商讨接下来要怎么应对方君。”
秋秋：&1dquo;好，餐厅你定吧，我和我姐直接过去，哦，对了，蛋糕我买。”
容深笑：&1dquo;这都不忘吃。”
秋秋：&1dquo;。。。”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顾琰一直站在秋秋身后不远处，直到她收起手机，他才快步走过去，给她撑好伞，又拿着面纸给她擦脸。
秋秋用力推他，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1dquo;别闹，淋雨了会感冒。”
秋秋两眼猩红，盯着他看，顾琰也看着她。
两人无声对视。
良久后，还是顾琰先说话，言语间全是无奈：&1dquo;秋秋，都是做生意，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个思维？”
秋秋：&1dquo;我不是在做生意，只是实现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