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阿白呢?讲好了大家都要参与,你不准逃走啊。”裴勉把镜头对准了他。
猜到了立刻会被针对,李逾白哑然失笑:&1dquo;你们想听什么啊?”
贺濂刚要说话,被裴勉拦了一下,示意他别打断。
平时总笑着的队长表情沉静地拿着摄像机,目光却看向李逾白,没去管镜头会不会歪掉:&1dquo;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he11ip;&he11ip;但不许说&1squo;没有’。”
后文都被堵住,李逾白微微低头揉了把鼻尖,后颈有点烫。
朝阳在这时一跃而出。
海水彻底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被透过云层的阳光照得与天空连成了一片,分不清哪儿是水哪儿是云,灿烂的,明亮的,将整座岛屿都笼罩了。
热气球的火焰相比之下黯然极了。
&1dquo;其实在这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所谓秘密。”李逾白抬起头,望向日出的东方,海岸线一点也不曲折。
裴勉威胁说:&1dquo;你好好讲,要是像凌晨的时候我把你扔下去。”
配合他的话一般,高空的风刮过热气球,整个框子荡了荡。心真正地飞起来,浑身都是轻的,远处太阳一跃而起,藏进了云层。但光亮还在,水波粼粼间,好像有衣服颜色鲜艳的人群从露营地钻出来,争先恐后地欢呼。
李逾白不得不承认,他倦怠的疲惫的想法在这一刻真正动摇了。
&1dquo;可能以前觉得没救了算一个吗?但这次出来又在想,说不定不一样呢?
&1dquo;回去之后会等来好天气的。”
抵达上海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说着半自由行,结果最后半天的购物活动还是被强制参加。封闭的购物市场和免税店,导游的解说、小商贩的大嗓门以及机场广播榨干了熬夜后的最后一点清醒,李逾白在飞机上睡得天昏地暗,非要贺濂摇了他半天才醒来。
睁开眼,他朦胧地看见贺濂无可奈何擦着手:&1dquo;知不知道自己睡觉流口水啊?”
被吓了一跳,李逾白站起身时头撞到行李舱,他顾不上喊痛,慌乱地一摸自己的下巴,接着迅反应过来被贺濂坑了——
他睡觉戴着口罩,怎么也轮不到流口水去贺濂身上。
小坏蛋,李逾白怒目而视,贺濂笑笑:&1dquo;但说实话,你睡到半截脑袋砸我肩上那一下的动静&he11ip;&he11ip;我都被你砸醒了!”
&1dquo;不好意思。”李逾白略带歉意地说。
贺濂大度地摆摆手,和他一前一后走出机舱。
裴勉在前面同陈戈打电话,边打边给他们传话:公司还算有良心,派了两辆车过来接人回宿舍休息,第二天的安排则是此前说过的选曲。
李逾白还没从刚睡醒的迷糊中彻底回神,只是一出廊桥,眼前有灯光飞快地闪烁了几下,他下意识捂了捂眼睛。
人群中有个女孩子大喊:&1dquo;不要开闪光灯!”
同一架飞机的乘客不明所以,尚不知道生的事,江逐流抢先一步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扭过头:&1dquo;咱们这趟是不是有别的艺人?”
离得近的女孩子听见这话纷纷开始笑,七嘴八舌的。
&1dquo;没有啦!”
&1dquo;就是接你们的!”
&1dquo;能签个名吗——”
前面小范围地骚动,李逾白默默拉起口罩,从贺濂头上摘了渔夫帽扣在自己脑袋,几乎要把整张脸都捂住。
贺濂不满地抗议说好帽子借我的,见他这样又笑了:&1dquo;你干吗呢?”
李逾白:&1dquo;我没化妆,恐镜头。”
也许还不算太晚,但前来&1dquo;接机”的粉丝并没有很多,两只手就数完了,一半拿着单反,另一半则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陪他们走了一路。以前他们有过比这多的接机人群,可比不上正当红的Tsu,太久没见这阵仗,纵然不想说话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拿完行李,裴勉低头了条信息给陈戈,面向接机的几个女孩露出标准微笑:&1dquo;我们准备走了哦,你们回家记得注意安全!”
女孩子们又参差不齐地喊他们的名字,说要加油。那些声音汇集到一起,像一条条溪流最终淌进了绵延的大河。
&1dquo;等你们回归!”
第17章先浇冷水
&1dquo;所以接机的人都是您雇的?”
李逾白声音里不仅没有惊讶,还隐约透出一丝戏谑,他目光太通透,反而让办公桌后的陈戈不自在起来。
他心虚了片刻,非常有底气地解释:&1dquo;怎么说的,能用&1squo;雇’这么难听的说法吗?我那是随机应变,合理营销。结果你们倒好,全、员、素、颜!”
李逾白不置可否:&1dquo;怎么了嘛。”
陈戈摘下眼镜,捂住了自己的脸:&1dquo;热搜白上的吗?几十万粉丝的大号刷了图,好不容易后援会组织了几个站姐去排,然后看到的都是打扮都不打扮一下,得亏颜值过硬——否则我一世英名毁于今天!”
裴勉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又小声嘟囔:&1dquo;谁知道晚上还能有粉丝&he11ip;&he11ip;”
&1dquo;行了行了,这次就算咱们初次磨合没默契,以后别这样啦。”陈戈把手拿下,喝了口茶,&1dquo;记住,只要心够大,机场变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