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震霆出来后,再次来到医院。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莽撞行事,而是把迟家人叫上。
不管怎么说,迟柔都是迟家的人。
迟炅和迟卿出面,傅家再霸道,也不能拦着迟家的人。
迟炅知道这件事,愤怒不已,对唐震霆说:“这件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不然,也不会受这个罪。你等着,我马上叫你小舅舅一起过去,哪怕是跟傅家闹个鱼死网破,也要知道你母亲的情况如何。”
他们到了后,依然被傅家的人拦着,不许靠近。
“傅国泰,”迟炅大喊:“你再不让我们进去,让我们知道迟柔的情况,我们就要闹到南山,你家老爷子跟前。再不行,我上诉,我去前门跪着伸冤,我们迟家虽然比不上你们傅家,但也有一身傲骨。哪怕把这身傲骨敲碎,也要跟你们傅家对抗到底。”
“大哥,迟家人来了,这件事我们不能再瞒着了。”
傅国安听到迟炅的这些话,眉头紧皱,对傅国泰劝道。
傅国泰脸色难看,但是就让他这么让步,他又不甘心。
傅国安让傅博恒把曹局叫进来。
曹局进来后,傅国安说了几句,曹局点头。
他出面,去跟迟家交涉这件事。
“池先生,我们很遗憾,迟柔女士已经去世了。这是判定书,你们自己看。”
曹局也没有拐弯抹角,拿出已经出结果的判定书,给他们自己看。
迟炅接过去,当看到内容后,气的将判定书扔在地上。
“一派胡言,你们说迟柔先对傅国康动手?怎么可能,她一个女人,连杀鸡都没有杀过,怎么可能杀人?你们这就是诬陷,纯属诬陷。”
“我们根据指纹和现场留下的痕迹,确定这就是事实。而且我们已经查到,迟柔患有重度抑郁症,不是不可能做出过激行为。”
“那迟柔是怎么死的?既然她捅了傅国康一刀,她又是怎么死的?”迟炅质问。
曹局说:“我们在傅国康的手上查到肌肉组织,应该是迟柔刺伤傅国康后,又拿着傅国康的手刺伤了自己。很不幸,迟柔刺到心脏的位置,没有等到救援就当场死亡了。”
“我们要见傅国康,要当面向他问清楚。”迟卿沉痛地道。
曹局说:“傅国康还没有醒来,他的头部倒下去的时候撞到墓碑,造成颅内出血,导致昏迷不醒。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度过危险期。”
迟炅和迟卿震惊。
他们没想到傅国康伤的这么重,怪不得傅家拦着不让他们进去看。
相互看了一眼,握了握拳头叹了口气。
“震霆,节哀。”
迟炅拍着唐震霆的肩膀,安慰他。
唐震霆握紧拳头,冷冷地道:“舅舅这是相信他们的说辞,接受这件事了?”
迟卿说:“我们当然不接受,迟柔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动手杀人。只是她去世已经是事实,我们也只能接受,现在只能等傅国康醒来,才能知道具体的真相。”
“他到底是真的昏迷不醒,还是已经醒了,却不让我们知道?”唐震霆怀疑地说。
他这么一说,迟炅和迟卿两个人一怔,也不禁产生怀疑。
如果是傅家的人故意让他装昏迷,躲避罪罚呢?
就傅家这种人品,不是没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们要进去看一看傅国康,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昏迷不醒,还在危险期里。”迟炅提出要求。
曹局道:“这个我没办法做主,要傅家人同意才可以。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去问问。”
他秉承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进去后把迟家的意思带到。
傅家当然不同意。
傅国康原本抢救过来,算是度过危险期。可是一晚上又再次进入危险期,比之前更加凶险。
医生说,主要是他自己没有求生意识,即便是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他。
傅家人恨死迟柔了,恨不得跟迟家彻底断绝关系,又怎么可能让迟家人过来探望?
“不行,我不同意。”
傅国泰想都不想,一口拒绝,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傅博恒劝说:“他们看不到情况,不相信那份判定书。如果我们再拒绝他们探视,恐怕他们会更加怀疑,这只是我们保护三叔的手段。”
傅国泰冷哼:“管他们信不信,他们不信自己去查,随便他们查。反正这就是事实,我们问心无愧。”
傅国安这次也站大哥这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我们不近人情,老爷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再说了,你三叔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们是真的不想见到迟家的人。”
“可是……”
“大伯,二伯,让他们进来吧!他是我父亲,这件事我想做主。”傅子维站出来说。
傅国泰和傅国安诧异地看着他。
傅子维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