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自己那私藏的小黄书,脑袋里一顿浮想联翩,情不自禁脸上又开始泛出笑,真不知道小团子这么天真无邪的,要是看到了这种突破三观的极品床帏文化小黄书,脸不得红成什么样?
白露扬了脸,只朝她跃跃欲试问道:“那师傅为何不随我回皇宫?父皇和母后也会喜欢师傅的。”
龙皎月抬头望了望月亮,天空中,月将满弦,离月圆之夜也不过就那么一两天。
她抿了唇,只含笑道:“师傅要做最后一件事情,只要做完这件事情,师傅就可以安心和白露在一起,去任何白露想去的地方。”
白露虽然对这件事很好奇,但她更相信龙皎月。虽然失落了片刻,但她还是重扬了笑脸,只朝她温温一笑:“白露相信师傅,白露等着师傅。”
第二天一清早,白露便跟着原重阳回了皇宫。
龙皎月站在那清雅轩里,提了把从沈望山那里讨要来的灵剑和一把朱砂,开始作法。
仙姝峰本来是长流上女子集聚的地方,无非要事,寻常男弟子和等闲人士都不得入内。如今能有随意出入仙姝峰资格的三个人,秋明渊远在镇南一带,圣尊和沈望山都在浮云和那些别族的长老为剿灭魔族的计划而商议斟酌,算是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能分下心来去关心龙皎月。
因为龙皎月和西北齐云府灭门惨案的凶手北陵城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为了避嫌,龙皎月已经被客气的下了禁令,在这众位道家玄门商议和讨伐作恶魔族时,只需做好她仙姝峰掌门的本分要职,呆在清雅轩上便是了。
龙皎月知道圣尊和沈望山应该不会闲来无事去她清雅轩逛一逛,可她怕若是和魔尊打起来动静太大会惊动了圣尊,只得在附近一座稍远的山头上做了一个符咒,准备同魔尊引到那里再摊牌,赌上性命,去逼问出魔尊的解药。
那些朱砂和阵法摆在四周,被她手中的竹叶一抛,触及法咒的那一刹那,那芒星一般的金光一现便隐入了地面下。
眼看着法阵也成形了,这折腾了半天,自己也累了,她只坐下来,靠在旁边喝了口茶。
白露已经走了好几天,她闲来无事便拿起那面窥世镜,只抚一抚那镜子,再去看看那镜子里的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起初看时,那镜中一片繁花似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皇后只拥了白露,一旁擦拭着眼泪,又笑又哭的跟她絮叨着家常。面前水光模糊,想来是白露也哭了。原重阳只在一旁说着什么娘娘莫要流泪,反倒使这重聚无之类的废话,龙皎月看着那面碧玉圆盘似得窥世镜,心说要是你这男二原重阳不抢戏就更完美了。
之前白露一直呆在她身边,呆在这清雅轩上,她从来不觉得什么。可自从上次昆仑山之行,到现在的回皇宫探亲,这将近一个来月里,相聚太少,反倒是分离更甚。搞得她龙皎月真的是怪想她的。几天前白露回来,也是话没说上几句,她龙皎月作为一个师傅,还没来得及问她几句昆仑山之行如何,有没有伤着,便又是一波分离。
在一起的时候没怎么珍惜,反倒是分别了之后,才倍感心酸。
相思苦,苦相思,最苦相思思不得。唉,本jú苣什么时候成了这么酸不拉几的人了?
龙皎月做好了阵法,想着心尖尖上的人以后和她一起浪迹天涯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美好生活,只觉得浑身有了斗志,生活有了方向,嘴边也情不自禁的挂上一丝温柔微笑来。
魔尊来的很及时。
龙皎月坐在那椅子里,手里只端着一杯渐渐冷去了的茶。
那一缕青烟飘了进来,只在她面前幻化成了一个一身华裳双眼通红的俊美男子。凌云霄轻飘飘的落了地,只朝那床上望了一眼,朝她龙皎月不满的问道:“她呢?”
龙皎月知道他在问什么,只低眉顺眼道:“回皇宫去了。”
凌云霄一脸失望,红着一双红眼睛,里面魔气汹涌,朝她微微蹙眉道:“你今晚,似乎与往日甚是不同?”
龙皎月微垂了眸,只一脸诚恳狗腿的说道:“哪里?难道是因为在下没有说魔尊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让魔尊殿下感到了轻慢?”
凌云霄蹙眉道:“不对,你往日也不会说这句话。”
但看龙皎月一脸淡然从容,没什么异常,他只得撇下了面上的疑问和不满,只坐入木椅中,微抬了手。
他那纤细有力的手指从容的伸开,一道小伤口慢慢的从他完好无损的肌肤上划开,一滴血珠微微渗了出来。
龙皎月恭恭敬敬的伸手递过血语珠。
不管怎样,龙皎月已下定了决心,今夜无论成败,都该是最后一次屈服于这噬心魔蛊的威力下了。
魔尊有些捉摸不透的看着她,总感觉她与往日不同,有什么地方已经变得让他无法再控制住了一般。那滴血珠落下,落在血语珠上面,那原本淡如水泽的血语珠像是被它染红了一般,重回归了殷红如血的颜色。
凌云霄看那血语珠已然变红,只收回了手。那道细小的伤口也在他的手指拂过后重完好无损。
龙皎月将那血语珠贴在了手心,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挂在了那腰带上的璎珞宝石里,让那解蛊之血消退今晚的即将作的蛊毒。凌云霄冷眼看她,半响才道:“有一事。”
龙皎月抬眸道:“嗯?”
凌云霄冷眸睥睨着这周遭的一切,只凉笑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尊这么月月一滴血给你身体里的蛊毒供养着,如今也该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