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丈夫似乎本想赶路疾走,可顾念到妻子身体不好,只站住脚,转了头,递过那火把给身后的妻子。
那女子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接过了火把。天地突然换了个角度,她轻呼了一声,那个少年竟然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只踏步沿着过山的路往前面走去。
火把照亮了前路,龙皎月窝在白露怀里,白露只穿着一身男装,只凑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继而暧昧的说道:“娘子这身子这么不好,早知道前几日成亲洞房花烛就该轻点,免得折腾得娘子到现在都腿脚不便。”
卧槽!谁跟你成亲啦!你这是欺师灭祖懂吗!
龙皎月刚挣扎了一下,白露又抱紧了她,只在她耳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师傅,既是婚燕尔的妻子,就该你侬我侬不是?这话指不定有人在听,莫要装的不像,反倒让那妖物起了警惕。”
龙皎月这下不挣扎了,只微红了脸,不对,这小团子从好几年前起就呆在本jú苣身边了,她什么时候懂这些了?还洞房花烛轻点,还腿脚不便?天啦噜!本jú苣回去一定要好好盘问一下,她这些东西从哪里学来的?长流哪个天杀的这么坑她龙皎月!
龙皎月只把头埋在白露脖子里,像是因为羞怯一般埋住脸,其实是窝在她的颈子里咬牙切齿道:“回去再收拾你。”
白露微微一笑,她微低了头,看见龙皎月窝在她的怀里,刚刚张牙舞爪的小猫现在跟只抖着长耳朵的白兔子一样温温顺顺,禁不住心神一动,像是情难自抑一般在她耳边烙下一吻,暧昧笑道:“回去让娘子收拾够。”
龙皎月浑身一颤,卧槽,你个小团子要不要入戏这么深?
旁边隐身后的众人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只面面相觑,心说这等演技真是毫无违和感。沈星南只站在那树上,看着那火把朝自己这边过来了,又见龙皎月缩在白露怀里,还真跟那么一对婚燕尔柔情蜜意的夫妻似得,禁不住又是好笑的摇头:“小姐真是。。。。。。。。。。”
真是什么呢?他思索了半天,旁边的徐浪青看着他那副想什么却想不起来的纠结样子,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演的还真跟那么回事似得。真不知道龙皎月平日里教了白露公主什么东西,还能扯出这些有的没的。”
因着徐浪青道行比沈星南高,于是沈星南根本看不见徐浪青。他只想了片刻,才终于从脑袋里找了个形容词,感叹道:“小姐和白师妹真是有夫妻相。”
徐浪青脸一冷,又哼了一声。两个女子,哪里来的夫妻相一说?再说,要是真有龙皎月这种纨绔刁蛮无力取闹的妻子,那还真是不幸。
龙皎月一只手举着火把照亮了前路,白露又把她抱在怀里。火把上燃烧着的火焰在油布上跳跃着,龙皎月一心想着那毒蛛女妖怎么还不出现,白露却在她耳边轻轻道:“娘子。”
龙皎月炸了炸毛。
她仰头看,白露只把她双手抱着,唇边有一丝淡不可见的笑意,稍纵即逝的温柔从她脸上划过,她微低了头,只凑到她耳边说道:“为夫多希望,这路永远走不到尽头。那样,为夫就能一直抱着娘子,一直抱在怀里,一直走下去。”
龙皎月浑身炸毛,心说这太肉麻了,赶紧停停停,放我要下去,我自己走。
白露抱着她,只满足的叹息道:“白露之愿,莫过。。。。。。。”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阵千娇百媚的咯咯笑声打断了这段未完的叹息。
“哪家俊俏少年郎?这般夜深里还一人走在这荒山野岭里,莫不是让夜里凉风冻了身子,着了凉可就不好啦!”
卧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毒蛛女妖?
听着这千篇一律的女妖女鬼女性妖魔鬼怪的开场白,白露脚步蓦然停下,龙皎月从她怀里抬起头,果断激动的去看那传说中性别女爱好男,喜欢收藏美男的毒蛛女妖。
面前寡淡的月光下,穿着金纱洛衣的少妇站在那月光下,一双勾魂丹凤眼微微上挑,身材曼妙,胸大腰细臀翘,一看就是女妖怪里面的极品少妇!
旁边的弟子们有些也是初次面临这种场面,也都按捺住了急迫的心,只在旁边的树上站着,悄悄的看着树下这三人。
龙皎月看着这四周凉风乍起,那少妇穿着单薄,全身上下都是透明的薄纱,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只穿着稍微不透色的金缕衣,看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白生生大腿和藕臂,很想问一句少妇姐你冷么?
白露抱着她,一动不动。龙皎月心说这毒蛛女妖也见到了,你咋还不让我下来。挣扎了两下,白露这才松了手,把她放了下来。末了还加了一句娘子小心,别扭了脚。
妖怪少妇站在离白露和龙皎月两三丈的地方,只用那手风情万种的拢了拢春光大泻的衣襟,娇滴滴的说道:“夜已深了,公子这么晚还赶路,就不怕累坏了身子?奴在前面的凉亭处有一家宅子,也不知道公子肯不肯赏脸去奴家小憩片刻。等明早了再出,也是来得及的。”
一阵勾魂术的白雾从那少妇的眼波中溢出。白露凝神垂了眸,眸色暗了一暗,只装作上了钩的样子,老实天真的样子,朝那女妖说道:“姐姐好言留宿,在下怎会好拒绝?只是我这娘子好吃醋,又管教的严,断断是不肯去的。在荒山野岭里,总不能撇下我这寒门的妻子。姐姐之约,在下实想不出个两全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