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渊望着她,半响才看稀奇似得看着她,说道:“放烟花?在长流这种修真圣地放烟花?”
龙皎月道:“嗯,怎么了?”
秋明渊看着她坦荡荡的神情,默默转过头,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你是为了望山吗?”
龙皎月一听这秋明渊悲中带叹,叹中带伤的语气,顿时就无语望天。
我擦,我能说我放烟花只是为了助兴,不是什么为了让沈大大看遍人间繁华享尽绚烂人生好嘛?再说你都说了如如的事情尚且还不知道后果,你这样妄自揣测本jú苣是不是想给沈大大尽一波临终关怀,你确定你对沈大大是真爱?
眼见龙皎月不回话了,秋明渊只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深深的一叹,说道:“好。”
龙皎月啼笑皆非的回了仙姝峰。
这几天里,龙皎月忙得是焦头烂额。所幸小团子善解人意,一道口令把那呆在山下的御厨们给召上了山,替她解决了财迷油盐之愁。而沈望山作为龙家嫡小姐的“未婚夫”又贴心的送上了一大堆充当流水线工人的化目傀儡,终于,在年三十前晚,这仙姝峰的年夕大会的准备总算是完工了。
化目纸鸢携着帖子,飞往了各个峰主。
沈望山带着如如和意意,朝着这山上来了。
仙姝峰上,灯火通明。从竹林的进口,到仙姝峰峰主所居住的清雅轩,这一条小道上全都是点燃的红色灯笼。沈望山站在那灯笼下,凝视了许久,才挪开了眼睛。
这龙丫头可真是够了,他之前来过仙姝峰,见过小公主亲手挂上去的灯笼,却是跟现在这个一模一样。他本还以为是龙皎月弄了红颜料涂了上去,如今这近了一看,竟是用了障眼法,把这个灯笼原本的白色给变成了红色。
这点障眼法,骗骗那些仙姝峰的弟子还行,他沈望山活了百八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变色的障眼法,在他眼里简直是三岁孩儿的把戏。
这还真是,懒出了一种境界啊。。。。。。。。。。
眼见着沈望山在这山下内心一顿无力的吐槽,龙皎月在那山上,只得让那些化目傀儡将山下买的烟火给弄在仙姝峰后面朱台的空地上。
龙皎月在这山上,心里也是一阵郁闷。想本jú苣容易吗?这些批的化目傀儡是粗制滥造的货色,不仅命令要一个一个的下,干起活来也是奇慢无比,完全不知变通。她龙皎月起初还想着要把山道两旁的灯笼给弄下来,全部换上红色的大灯笼,可惜这些化目傀儡脑筋太慢,涂个灯笼都要老半天,她龙皎月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化目傀儡只能干点什么搬石头划船的粗活,这些针线活颜料活,是真不该对它们有所指望。
秋明渊现在是大闲人一个,来的最早,看着龙皎月在那儿铺什么地毯,又指挥着几个化目傀儡给座垫垫上金丝绒,也没想着搭把手,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虚荣。”
哼,虽然说形式主义不可取,但看起来好看不是?
秋明渊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突然侧耳倾听了片刻,却是说道:“望山来了。”
他们正在后院放好烟火,龙皎月放好引索,只把面纱蒙上,擦了擦额头的微汗。
四周已近夜色,四周除了化目傀儡搬动重物的摩擦声外便是再无动静。龙皎月不知道秋明渊是怎么觉沈望山来了,又看四周并没有什么沈望山出现的踪迹。
她的一声卧槽停留在心里,心说哥们,你这真是爱的深沉,本jú苣看这四周静悄悄,你是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见听见沈望山来了的?
秋明渊抱着胳膊,一脸义正言辞道:“我待你出去迎候他们了,你慢慢布置。”
龙皎月:“快滚。”
等到龙皎月出来的时候,十来人已经在扫开薄雪处铺好的垫子上坐下了。
为的是沈望山,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如如和意意坐在他旁边,一脸好奇的望着那面前一锅架在火上的红汤。
秋明渊坐在意意旁边,只把他那轮回剑放在一旁,一脸这都是搞得什么花样的模样,看着龙皎月出来,还朝她哼了一声。
白芷坐在一侧,跟数来个仙姝峰的弟子正低声交谈着什么话。想来她往日是仙姝峰受人敬爱的大师姐,如今难得回来,肯定是要交谈一番,说些话联络联络感情。
白露坐在如如旁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似乎在跟意意说话。见到龙皎月从竹舍里走出来,白露连忙朝她扭头,喊道:“师傅,师傅坐这儿!”
一个小人偶似得化目傀儡,挨个在他们面前放了个小碗碟,碗碟里有备好调好的香油香菜,白芷端起那碗碟,再看看面前那个火光跳跃的红汤锅炉,好奇道:“这是要做什么?”
那火光跳跃着,舔舐着瓷锅的底部。那瓷锅里面红油油的汤汁沸腾着,数十种辅佐入味的食材被高温融合出令人着迷的香味。
龙皎月走过来,坐在白露身边,只端起那个碗碟,笑道:“等一下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