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后面抱着言柚,语调透着几分沉闷的意味,“知道这个结果,似乎要比他杀了人,甚至因此连累你爸,好像要好一些。起码……没有伤害别人。”
言柚乖乖地被抱着,没有动。
而后感觉到程肆在她颈侧落下一个吻,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程肆又说:“七号跟我去趟我姥爷的寿宴吧?好么。”
这事儿言柚那天也听郁清雅和他说了,但还是犹豫:“你要带我去?”
“嗯。”
“我……”
“不愿意?”
“不是……我有点怕。”言柚转过身,面对面着钻进他怀里,“那岂不是要见到你很多亲戚长辈?”
“不用紧张,”程肆实话实说,“也就和姥姥姥爷关系稍微近一点儿,带你见见他们。”
“好快啊。”言柚感慨,“万一,万一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我穿什么去?啊,我是不是还得准备一份礼物?可是准备什么啊?”
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出一堆问题,程肆好笑地捏了她耳朵,声音柔润:“都不用担心,礼物我来准备,按你平时的穿就好,够漂亮了。而且他们怎么可能不喜欢你?这么聪明可爱的一只柚子,谁会不喜欢。”
言柚抬头,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你这是夸我吗?”
他不答,言柚就不停地问:
“是吗?”
“是夸我吧?”
“是不是嘛?”
程肆被问得没办法,也是故意不说,几声撒娇就没招了,坦然承认。
“那去吗?”程肆有样学样。
“去吧。”
“就当陪我。”
“去吧,去吧?”
言柚:“……”
“你犯规。”她揉了揉耳朵,说:“怎么还撒娇啊。”
最终还是答应下来,接下来的几天,言柚都忙得不可开交,辅导机构的课排得满满当当,哪怕有程肆开车接送,她连续八小时的课上下来,都觉得自己快跟虚脱无二了。
以前大一大二经常这么干,好像也没觉得有多累,甚至还上过一天五节课的,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七点,也就中午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吃个饭就用没了。
大概也就是现在又有程肆在身边了,这个人,可以让她全心全意地依赖,所以在他面前越变得“脆弱”且爱撒娇。每天傍晚给最后一个学生补习完,见到程肆都得先抱住他,充好久电才松手。
七号那天课最少,言柚本来准备上完课再和程肆一块儿去给见他的姥姥姥爷,结果前一天晚上,学管老师突然通知下午上课的那个学生生病去医院输液了,一下子得空。
又是收假前一天,都快累瘫了,正好多点时间休息。
近八点,程肆照例送言柚到机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