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沈屏玉剑一指,指挥道:“华山论剑去!”
言柚实在纳闷,“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沈屏玉都跨出店门了又回头,辟谣道:“放心,我还和你世界第一好,姓程的现在是我徒弟,不用吃他的醋,男的在我这儿都排不上号。”
程肆无情拆台:“谁是你徒弟了?”
沈屏玉不在乎,也不搭理他这句,横过去又准确无误落在姓程的屁股上:“行了行了,别催,这就走。”
程肆咬着牙:“沈屏玉!”
“哎哎,晓得晓得,出了这个门我肯定不打你屁股蛋子。”
“……”
言柚写完了数学和物理,出门遛弯的程肆与沈屏玉终于归来。
沈屏玉舞剑一场精神大振,气色红润。相比之下,程肆简直表情冷酷得有些害怕,但那型的确不如出门前有型了,松散着,额上甚至还能瞧见一层薄汗。更要命的是,脚上运动鞋上还有个漆黑两眼的黑脚印。
而程肆本人,一脸不耐烦,回来拿了自己东西就要走。
谁踩的啊?
这么会找地方。
程肆那有选择性的洁癖在衣着这一点上格外病入膏肓,而这没一个黑脚印明晃晃的,人居然没被气死?
言柚实在好奇:“你的鞋……”
“别提它行吗?”程肆面无表情道。
说完就迫要不及待地离开,沈屏玉持剑闪现横过来挡在他身前,剑不出鞘也十分有气势:“忍忍,脏不死你!”说完往言柚趴着写作业的那张大桌子一指,“去坐着,等我十分钟。”
看来是这位艺高人胆大的老太太。
言柚心说一句怪不得,程肆哪能和她计较。
程肆说:“还有事儿?”
满脸都写着别惹我。
但沈屏玉谁啊,年轻时七里巷哪个混混没在她手下挨过打,当下一剑拍在程肆肩上,喝骂道:“看把你横的。”
程肆:“我回家洗澡。”
沈屏玉:“那也等着!”
说完骂骂咧咧地上楼,叮嘱言柚帮忙盯着人别放跑,边上楼还边嫌弃:“你这狗德行,以后铁定找不着老婆!”
被骂的对象冷着脸,满脸写着无所谓。
言柚乖乖看着人,她听沈屏玉的话,尽职尽责一眼不眨,指着自己对面沙:“哥哥,你先坐着歇歇?”
“不用。”程肆迈开脚。
言柚紧张道:“你去哪儿?”
程肆头也不回:“不让洗澡还不让洗脸了?”
言柚不禁弯了弯唇角,忽然觉得此时的程肆有人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