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缪笑着对戚氏道,&1dquo;母亲,王子与居次可是一直知晓母亲,还知晓母亲家住何处,有几个儿女!”
&1dquo;哦?”戚氏讶然。
从音闻言,立刻举着手指,&1dquo;有五个。”
蒲那笑嘻嘻:&1dquo;徽妍是第三个,王车郎是第四个。”
众人忍俊不禁,戚氏笑得眼睛弯弯,忙让王缪和王恒带着他们入内,又吩咐曹谦取些吃食来,招待贵客。恰好王缪的三个女儿和王璟的儿女都在,领来见了礼,蒲那和从音看到有这么多童子,小脸满是高兴。
戚氏对蒲那从音亦是好奇,让他们坐在上,亲切地说话,问他们喜不喜欢长安,住得惯不惯。
这些话,二人常常会被问起,徽妍也早教过他们如何答得周全。听着这些话从两个稚龄小童口中说出来,规矩知礼,思及二人身世,戚氏又是感慨又是怜爱,目光简直像在看亲生儿孙一般,手里拿着饴饧和鲜果,不住地往二人手里塞。
徽妍见状,又无奈又好笑。早知道如此,当初回长安的时候,就该让戚氏见一见蒲那和从音,也就不必再有后来许多麻烦事了。
&1dquo;母亲,”她劝道,&1dquo;王子居次在宫中甚得陛下宠爱,衣食不缺,应有尽有。最缺的,却是同龄玩伴,今日正好甥女侄儿们都在,母亲便让他们玩耍去吧。”
戚氏闻言,亦觉得有理,忙唤来孙儿们,笑眯眯地让他们向蒲那和从音一一见礼,又让陈氏去将家中的玩具都拿出来,让他们玩耍。小童们扎堆都不怕生,蒲那和从音见兴奋十分,很快跟他们玩在了一处,欢闹起来。戚氏又唯恐两个贵客有闪失,忙让王萦领着家人在一旁侍奉着,莫出意外。
待得看着那边无碍了,戚氏又转过来看徽妍和王恒,嘘寒问暖。
王恒常给家中致书,看着他事事如常,戚氏也不多问,却关心起徽妍来。
&1dquo;宫中之人待你如何?可曾受气?”她问。
徽妍答道:&1dquo;母亲,宫中之人待我皆好。”
王恒在一旁听着,与王缪对视,苦笑,&1dquo;谁敢让二姊受气&he11ip;&he11ip;”
&1dquo;你知晓甚。”戚氏瞪他一眼,&1dquo;内宫讲究最是繁琐,老妇食米比你还多,岂会不知。”
王恒讪讪,想再说,王缪扯扯他袖子。
&1dquo;宫中待我确实不错,母亲莫担心。”徽妍道。
王缪想了想,笑道,&1dquo;母亲,你看徽妍气色这般好,岂有受气的模样?依我说,如今内宫即便规矩还在,也不似从前了。”
戚氏讶然:&1dquo;怎讲?”
&1dquo;全因为陛下啊。”王缪道,&1dquo;母亲,内宫复杂,多是因为宠佞之故,陛下后宫至今空虚,头上又无太后,何来勾心斗角?”
戚氏闻言,想了想,亦觉有理,放下心来。
王缪又道:&1dquo;我看今上是个明君,不贪女色,行事刚正,将来皇后必是享福了。徽妍,我说得可对?”
徽妍几乎被她呛住,触到她笑嘻嘻的脸,不禁赧然,瞪她。
王恒亦偷笑。
唯有戚氏不明所以,&1dquo;陛下娶谁,与我等何干。”说罢,拉着徽妍的手,却问,&1dquo;莫再说旁人,那刘重光公子,如何了?”
徽妍啼笑皆非,更窘。
&1dquo;他&he11ip;&he11ip;也甚好。”她支支吾吾道。
&1dquo;怎叫做甚好?”戚氏不满意,嗔道,&1dquo;你与他如何了?他臂伤好了么?可照母亲说的常常嘘寒问暖?”
&1dquo;我&he11ip;&he11ip;”徽妍哭笑不得,望着戚氏,忽然生出些勇气来。事到如今,多瞒无益,不如&he11ip;&he11ip;
&1dquo;母亲,”她红着脸,道,&1dquo;我与他,两厢欢喜,他不日便会向家中提亲。”
戚氏闻言,拊掌大喜。
&1dquo;果真?”她问,忙又看看门口,&1dquo;可说了何时?”说罢,又想起一事,&1dquo;唉呀,我等如今搬来了长安,他可知晓?若媒人却去了弘农&he11ip;&he11ip;”
&1dquo;媒人还未登门!”徽妍忙道,忍着狂蹦的心跳,&1dquo;母亲,还有一事,刘公子,他&he11ip;&he11ip;”
&1dquo;还有一事,便是陛下寿筵,母亲便可见到刘公子。”王缪笑吟吟打断,看徽妍一眼,&1dquo;母亲,你也知徽妍性情,最亦羞臊,问也问不出许多,待得见了刘公子,两家细谈,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