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就把刚才跟桑恬打电话的事说了。
迟夏一针见血:“那人家桑姐也没以为错,你就是故意的啊,要不你怎么把我和唐诗珊的手机号都存回来了,就是不存人家桑姐的呢?”
林雪:“谁让她摸人家大金毛的头。”
迟夏哈一声:“你这角度清奇的醋,吃得还挺持久。”
林雪:“我本来以为我在气这个,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赌赌气就完了的。但刚才跟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她还在跟我开玩笑,我才现我不是赌气,而是真的在生她气。”
“我从美国回来以后,就一直在生她气。”
迟夏:“为什么?你不是从没真正怀疑她跟方茹么?”
林雪摇摇头:“跟方茹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我是气她到底为什么决定把所有事都自己扛,这样看表面上是为我好,可仔细想想,她有真正的信任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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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恬是趁从医院回家给桑佳拿东西的时候,跟林雪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以后,她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拿了东西又匆匆赶回了医院。
这段时间她都在医院陪床,虽然桑佳和护工都赶她回家睡,但她还是决定留下。
护工都心疼她:“小桑你这样太辛苦了,小脸都尖了。”
桑恬笑笑:“没事的,阿姨。”
辛苦一点怕什么呢?
上辈子桑佳病来如山倒,很快就病逝离开了她,她连辛苦的机会都没有。
这辈子能给她一个辛苦的机会,让她睡医院硬沙,她都能睡出五星酒店鹅绒床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桑恬一个人很早就起了,简单洗漱后悄悄溜出了病房。
今天是林雪比赛的日子,也是她预约好去山顶寺庙为林雪祈福的日子。
本来她不打算去了——人家林雪都下决心把她甩身后、以百米冲刺的度奔向生活了,她还在这自作多情干嘛呢?
可昨晚林雪压低声音一句“需要”,又还是让她一早冒着蒙蒙细雨走出了医院。
不然要是她没去、而林雪真没挥好的话,她一定会想:说不定林雪就是差了她这一点好运气呢?
上山以后,雨下的比山脚下更大一些了,在桑恬眼前织出细密的雨幕。
桑恬隔着雨幕往寺庙里望去的时候有些晃神,总觉得蒲团上跪着一个身影,完全褪去了平时懒懒颓颓的劲头,无比虔诚的对着佛像喃喃细语。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天林雪到底跟佛祖说了些什么呢。
桑恬走进寺里磕头敬香,出来时遇到一个大妈跟她打招呼:““姑娘,你前段时间是不是也来拜过佛?”
桑恬点点头。
大妈:“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这里灵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