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佳对陶绮年的家世背景都挺满意，对陶绮年也挺热情，就是家长觉得孩子找了个好对象的那种热情。
可现在回想起来，桑佳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有她陪着你，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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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下午去翼天商量明年招生的事，桑恬则一直在医院陪着桑佳。
晚上桑恬回家洗完澡，刚包上干巾，林雪的电话就打来了。
林雪：“那个。”
桑恬：“嗯。”
林雪急了：“就那个啊！”
就好像差生好不容易水平挥一次，特想知道自己考多少分老师还吊着她不给她卷子。
桑恬没绷住笑了：“我说你挺牛啊，本来我还担心呢，没想到你把老太太收得服服帖帖。”
林雪还在那问：“真的吗？”
桑恬哼一声：“别凡尔赛了，老太太喜欢你都快过喜欢我了，你真看不出来？”
林雪这才在那边笑。
两人腻腻歪歪聊了一阵琐事，林雪忽然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
桑恬一愣：“有吗？”
被林雪这么一点，她才现自己心里一直压着件事。
她叫了一声：“林雪。”
林雪：“嗯，你说。”
桑恬：“我今天带你见我妈，算是对你亮底牌了吧，你……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或许她今晚一直没主动提，是因为始终心存一丝幻想，觉得林雪会主动对她开口。
然而林雪没有。
并且在她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后，沉默了很长一阵。
最终林雪说：“你放心，阿姨的病，我会和你一起扛的。”
“我从来没怀疑过你。”桑恬说：“不过，你要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个？”
林雪再次陷入沉默。
桑恬甚至能听到房间里秒针走动的声音。
最终她受不了这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轻声说：“挂了吧，早点休息。”
她第一次主动挂了林雪的电话。
放下手机后她把干巾扯下来，头上的水还没被完全吸干，一滴一滴，淌到写字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