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这人吧,平时有点显凶,目光一柔吧,又显得特别奶。
桑恬转身就走,她觉得自己就是被林雪的这副样子给骗了,毕竟一匹谁都搞不定的小野狼在你面前变成带点委屈的小奶狗,多惹人心疼啊!多让人觉得自己真tmd特别啊!
桑恬只觉得自己以前对林雪的心疼都像笑话,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上了杨静思开到路边的车。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小狼狗了!路上看见宠物狗都要绕道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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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思送桑恬回家的路上,桑恬问:“你刚才在厕所,看到什么了?”
杨静思握着方向盘犹豫了一下,她刚在Troub1e尽吃爆米花了没喝酒,免去了找代驾的麻烦,
桑恬一只手肘支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掠过灯红酒绿的霓虹装深沉,一笑却比哭还难看:“我c,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杨静思想想也是,坦白道:“我看到那女人握着林雪的手腕,挺亲密的,问她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很想她。”
桑恬故作平静的点点头:“估计就是白月光,看她们年龄差距挺大的,估计以前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没在一起,现在现过了再多年还是忘不掉,回来找补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可她心里真tm疼啊!疼得比她脸上石念云挠出的伤口还凛冽!
杨静思问桑恬:“你打算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桑恬笑笑:“断了呗。”
杨静思踩着刹车等一个红灯,瞟了一眼桑恬问:“你放得下?”
“姐姐人生拿得起放不下的只有筷子!”桑恬又露出那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们儿以前就跟你说过,姐们儿这辈子只想开开心心谈场恋爱,本来也没打算走心,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下一只小狼狗说不定更香!”
其实杨静思很想把后视镜掰过去让桑恬看看自己的脸,上一次她见人这么嘴硬,还是她上幼儿园的小侄女说自己一点都不想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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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桑恬家楼下,杨静思说:“我上去帮你处理下脸上的伤吧,我知道你家医药箱在哪。”
桑恬:“说得跟我不知道我家医药箱在哪似的。”
她在杨静思肩上拍了两下:“你回去吧,我真没事,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杨静思也不好再勉强,只好说:“那你有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桑恬笑:“我也没打算跟你客气。”
当杨静思的车影消失在桑恬的视野里,桑恬脸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上楼的步子,重得跟脚上拖了两铅球似的。
回家以后桑恬先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下脸上的伤。
不得不说石念云下手真够狠的,桑恬脸上至少有三道被她抓破皮的血印子,看上去有点吓人。
桑恬先用肥皂水把伤口冲干净了,又把医药箱搬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一上药真tmd疼啊!火辣辣的,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又怕眼泪流下来冲到刚擦的药,只好仰起头对着天花板。
桑恬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哭完全是因为这药效太刺激了!真带劲!
天花板上的灯光有点刺眼,桑恬闭上眼睛,没想到一闭眼,林雪一张懒懒颓颓的脸就在脑子里冒出来。
吓得桑恬赶紧又把眼睛睁开了。
灯光依旧刺眼,桑恬眼睁睁盯着,刺得她眼里又涌出一阵眼泪。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嗯,这次是因为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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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本来是林雪跟桑恬甜甜蜜蜜约会的时间,昨晚的一场偶遇,让这一切都变为了泡影。
桑恬也没起床的必要了,躺在床上装死。杨静思给她打电话:“一起出去吃早饭?”
“不去。”
“我带itch来你家陪你玩?”
“不玩。”
杨静思在电话那边沉默,桑恬笑笑反而安慰她:“我没事,就是出差累一周了想休息,你要有空的话,帮我去医院看看你干妈,我这样子过去怕吓着她。”
杨静思:“没问题,包我身上。”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门铃又响,桑恬开门一看是外卖小哥,送来了杨静思给她点的清粥三碗,还真像给不思饮食的失恋人士的早餐。
杨静思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对了我刚才忘了说,你要是想剪头的话,我在尊美沙龙的会员卡里还有钱,你记得用啊。”
桑恬哭笑不得:“剪什么头啊姐姐?我又不是十几岁玩失恋,真没走心到那个程度。”
话是这么说,挂了电话桑恬盘着腿坐在沙上,电视上正在重放《舌尖上的中国》,连这都把桑恬看得眼泪婆娑的。
桑恬很大声的擤了擤鼻涕,在心里对自己说:嗯,这一次哭是因为农民伯伯质朴的笑脸!太tm感人了!
正感慨呢,老贺一个电话解救了她:“桑恬你猜怎么着?代清结束国家队集训回邶城的时候,要办一个记者会,咱们体育组居然也入选名单了!估计是听到咱们被国体协会联系了吧。”
采访代清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正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桑恬问:“到时能问代清几个问题?”
“两个。”
对一个真正专业的记者来说,要是两个问题都能问到点子上,也能写一篇角度特别的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