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燃说:“当年你走后,do11ar每天都要打开衣柜跳进你的衣服里闻好半天。直到我从鸦儿胡同里搬出去。”
其实还有很多细节他没有提,比如那几年do11ar只要见到夏烟的照片,就会蹦起来。
它还会睁着一双无辜的圆眼睛,委屈地看向司柏燃,似乎在问:妈妈去哪里了?
每每那时,过往的回忆便在司柏燃的脑海中翻涌,一遍一遍提醒着他夏烟离开的事实。
她走得决绝,却把所有的回忆都丢给了他。
而现在,她回来了,do11ar年迈,连蹦上沙都很困难。
“我以为,do11ar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司柏燃又说。
这句话说得艰难,又何尝不是司柏燃的心里话?
夏烟抱着do11ar,小狗在她怀里不安地挣扎,她低垂着眼眸,不知心底在想什么。
司柏燃闭了闭眼,他心底满是侥幸。
幸好,幸好她回来了。
自从司柏燃赖在夏烟这儿,两人每天早上、晚上都能看到彼此,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同居生活。
司柏燃工作其实非常忙,他虽然喜欢给夏烟做东西吃,但实际上也没多少时间。
尽管如此,他还是保证每天的早餐是他亲手做给夏烟的。
即使是做简单的三明治,他也会变换着花样,今天放蓝莓酱,明天换成鲜的牛油果酱,每天都不一样。
然后在晨光里,他看着夏烟顶着一头未来得及打理的长,细嚼慢咽,品尝着盘子里的食物。
这让他心底很踏实。
那长久以来不知从何处升起的恐惧感,在平淡却又真切的相处过程中,才逐渐消弱一点。
3月下旬,兰思唯飞到上海录节目,那是一档生活类的访谈节目,她是常驻嘉宾。
谁曾想没几天,上海便传来封控的消息,兰思唯被困在浦东的房子里。
夏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跑步机上跑步。
兰思唯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对她说:“我这点儿够背的,本来说着要走结果阿呆非说第二天再走,让我歇歇别赶晚班机,谁知第二天就封了。”
阿呆是兰思唯现在的经纪人。
“这说明今年就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对了,你那儿东西够吗?”
“东西都够,就是出不去憋得慌。好在阿呆还有我那两个小助理都在,我们四个现在天天打麻将。”兰思唯说着笑了起来。
“你也给家里囤点儿东西,说不准北京什么情况。”她又说道。
“嗯,不够了告诉我一声,司柏燃有朋友在上海。”
“暂时没问题,这小区还挺靠谱,品牌方也送了很多东西过来。对了,你现在天天在哪儿住着?”
“我还在我租的这房子里住着。”
兰思唯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那司柏燃呢?他没跟你住一起?”
“他也在这儿住着。”
“难为大少爷了,跟你住那么小的房子。”兰思唯想到什么,好奇地问,“我一直挺想知道,你俩平时还吵架吗?”
“我俩才重在一起多久,吵什么……”夏烟觉得她这问题很无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