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低声道:&1dquo;先前政局未稳,比之有孕,自是幺儿安危更重。若有子嗣,反而容易落入危险境地。那时朕便有心避孕。因而幺儿至今还未有孕。”
大晋有制肠衣避孕的,有靠泄到体外来避孕的,还有便是避子汤了。
前二者,难免有所疏漏处。最后的避子汤,效用倒是极好的,只是却是极为损伤女子身体的。
萧弋自然舍不得将此物用到杨幺儿的身上,便只用了前两法避孕。
杨幺儿歪头道:&1dquo;那个常姑娘说,大婚多时未孕,便是皇上不喜欢我。”
一提到常淑云,萧弋眼底便滑过了一抹冷光。
他低声与杨幺儿道:&1dquo;哪有拿此来衡量的道理?”说罢,他将杨幺儿搂到了怀中,微一低头,便正好能凑在杨幺儿的耳边。他贴近了她的耳朵,哑声道:&1dquo;正是爱极,方才不愿幺儿有受损害的时候。”
杨幺儿勾住了他的衣摆,下巴垫在了他的肩上,低声道:&1dquo;那现在呢?”
&1dquo;现在幺儿说是如何,便是如何。”
杨幺儿伸出手指,在他的背上画了个圈儿:&1dquo;皇上同我来读话本。”
萧弋低声道:&1dquo;好。”
他松开了怀抱,起身亲自去取了话本来,与杨幺儿挨在一处读书。
杨幺儿一只手勾住了萧弋的衣襟,瞧着倒像是随时要非礼萧弋的登徒子一般。
只是读着读着,杨幺儿又困倦上了心头,慢慢便睡了过去,哪里还记得别的?
之后几日,杨幺儿便都这般同萧弋读话本,待读完,再做些旁的事,做完方才沉沉睡去。
这厢常大学士也终于按捺不住了,主动到了养心殿求见皇上。
常夫人在家中更是慌了手脚。
常大学士没有兄弟,房中除了一个通房丫头,便没别的人了。常夫人与常淑云过得自然都是受宠的日子,一时便也失了敏锐,这会儿只能如寻常妇人一般,焦灼转圈儿。
常大学士等在外头的时候,赵公公正在低声同萧弋汇报:&1dquo;查出来了,那萧云阳,果然已经被凤亭换了。此人有改头换面之术,应当是从天淄国学得。”
萧弋望着门外忐忑等待的常大学士,淡淡道:&1dquo;从巫女到屈然,从屈然到萧云阳。若我是他,便会让手底下的人,如他一般改头换面,渗入大晋朝堂之中,替换下那些大晋官员,假以时日,大半个朝堂便都悄无声息在掌控之中了。”
赵公公心下一惊,结结巴巴道:&1dquo;这,这,他有这样大的胆子?”
&1dquo;他自然有,年少时便敢屠族人而不手软,做这桩事,风险虽大,但寻常人并不会察觉到这等异事,他只要敢做,将来得的便是权势地位与富贵,他如何不敢?”
赵公公正了正脸色,低声道:&1dquo;奴婢便让人往这上面查。”
&1dquo;嗯,去吧。”
小太监越出门外,这才将常大学士引了进来。
&1dquo;臣叩见皇上。”常大学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