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等奉先皇命,辅佐皇,如今却有人胆敢做出这样忤逆之事,岂不是将我等、乃至皇权都不放在眼中&he11ip;&he11ip;”
且不论他们心头真正如何作想,但如今却个个都愤慨得很。
他们是真气。
气那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的狗东西,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错!你在什么时候动手不好,偏在这样的时候动手?岂不留人话柄?岂不让天下人猜测,是他们之中有人不愿见到皇上大婚亲政,便敢动手弑君了吗?谁背得起这样的黑锅?
谁也背不起!
何况事情早就已经成了定局,他们是大臣,只要一日大晋不倒,他们就只能做臣子。这做臣子的,可揽权,但却不可一切代皇帝行事。
他们都已经舍得放手,做出其它谋划了&he11ip;&he11ip;怎么还有人这样蠢笨,非要踩着天子权威,去谋害天子性命呢?
众人心下愤慨,脑中塞满了猜测。
这想着想着,他们就想到了太后身上。
无他,这位太后行事风格自淑妃时起就不曾变过,偏先皇一心倚重偏宠她,淑妃身后又有东陵李家,是当时身份地位最高的宫妃。先皇走时,一心让她好生教养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可后头太后究竟如何教养的,大家也都瞧在心里。
这次莫不是&he11ip;&he11ip;也是她的手?
蠢啊!
实在蠢啊!
这东陵李家,个个都是奸猾之辈,怎么教养出这么个蠢笨女儿呢?
大臣们一边抱怨,一边还不得不穿好了衣裳,披星戴月,一路朝皇宫而去,生怕跑慢了,便显得他不关心皇上龙体,引得众人怀疑他就是那个动手的贼子!
丑时三刻。
夜色浓重如泼墨。
大臣们都已经聚集在了宫门外,他们面露焦灼之色,更有性情中人,眼泪顺着脸颊落下,频频问那侍卫宫人:&1dquo;如今皇上如何了?可安好?可叫御医来瞧过了?”
&1dquo;皇上可不能出事啊&he11ip;&he11ip;”
&1dquo;那动手的可抓起来了!此人实在罪该万死!应当株连九族!”
他们争相比着,谁更忧心皇上龙体,谁对那贼子更为厌憎。
如此方可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朝中大臣,越是位高者,越舍不得自己手中的权利,便越是行事小心,只怕被政敌拿来做了攻讦的把柄。
这会儿又岂能不卖力?
终于,皇上身边的赵公公来到了宫门口,他黑沉着脸,眉头紧皱,将众人引进了养心殿去。
不多时,太后也被请到了养心殿来。
众人难得如此齐聚一堂,只闻得厅中药味儿浓烈,像是要将人活活熏晕过去。再朝前望去,便见那帘子垂下,隐约露出后头皇上的身形。皇上倚靠在紫檀木榻上,似是被吓得够呛,这会儿又病弱无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