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慌忙低头,伸手给杨幺儿理好了裤腿。
&1dquo;她既不便行走,就将饭食端进来吧。”萧弋又道。
&1dquo;是。”
萧弋脑子里却还是她那青紫的膝盖。他看向刘嬷嬷,问:&1dquo;这药不起效?”
刘嬷嬷笑了下,道:&1dquo;皇上,是这样的。寻常受了伤,那伤处第二日才是看起来最可怖的时候。到了晚些时候,就该消一些了。”
萧弋点头,遂不再问。
刘嬷嬷迟疑了一下,问:&1dquo;只是姑娘受了伤,今儿个还送姑娘回燕喜堂么?”
&1dquo;养两日再送回去吧。”
&1dquo;是。”
于是杨幺儿便这么在养心殿涵春室的那张紫檀木雕花漆心榻上住下了。
每日都有好吃的食物送到她的跟前,梳洗等事,也有宫女们忙活。杨幺儿自然闲适得很。只是住在这里头,连个鸟儿都瞧不见。
一时间,杨幺儿也不知晓从哪儿寻乐了。
也唯有见着萧弋的时候,她方才双眼一亮,盯着萧弋看得目不转睛。
几个宫人私底下都笑,说,姑娘喜欢皇上喜欢得紧呢。
只是这话,他们不敢当了面儿说,怕触怒了主子,落个曼荷的下场。
这边养心殿内气氛大好。
那边燕喜堂内,春纱与小全子急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1dquo;怎么还不见姑娘回来呢?夏月也不见回来。总不会是&he11ip;&he11ip;”春纱脸色白,哆嗦着道:&1dquo;都被落了吧?”
小全子苦着脸,道:&1dquo;那日就不该让夏月姐姐去,她那张嘴,指不准什么时候便触怒了圣上。”
春纱实在忍不住了,便去寻了秦嬷嬷探问。
&1dquo;姑娘何时回来?咱们也备着些,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秦嬷嬷冷着脸,阴阳怪气地道:&1dquo;且等着吧!”
春纱得不到确切的话,走路都恍惚了起来。
&he11ip;&he11ip;
如此过了四日。
杨幺儿的膝盖已经大好了,紫色淤血退了个干净,唯有点点青痕和还未长好皮肉的痕迹留着。
到底是能走路了。
这日,萧弋回到涵春室内,便见两个小宫女搀扶着杨幺儿走路。
萧弋惊讶道:&1dquo;能走路了?”
&1dquo;回皇上,姑娘能走了。”小宫女应声。
&1dquo;那便送回去吧。”他一人习惯已久,有这么个姑娘家在,总归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