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唾液传播,千万别被他传染。
结果刚走出一步,被他拉了回去。
“等会儿,回来。”计戍寻端着半碗粥,耷拉着眼皮问她:“还没问你呢,家里怎么有男士运动裤。”
应樱无奈,叹了口气,跟他拖着长音解释:“这牌子衣服就是男女版型一样的,买错啦,懒得退。”
说完,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冲药喝。
……
应樱吃过晚饭了,捧着杯子里的感冒冲剂坐在他对面,小口啄着。
计戍寻吃饭还是那副慢条斯理又吃得很快的架势,他端着粥碗,一碗粥很快就喝完,眉眼低着,多填柔和。
应樱半张脸埋在杯口,蒸腾的热气煽动着她的眼睫,她喝一口药,就偷看一眼他。
外面飘着狂风暴雨,屋内气氛却安宁温馨。
“我今晚睡哪儿?”计戍寻问她。
“我家没地方给你睡。”应樱说着,瞥了一眼窗外,又补了一句:“你不嫌窄,就挤沙。”
“行。”计戍寻把筷子摆在碗中间,莞尔,“没让我滚出去,挺好。”
“以前在那边,不管是住在计家还是你的公寓,我一直是寄人篱下欠人人情。”应樱放下杯子,坦然地向他说明自己的心迹:“我来泉亭镇以后,吃喝住我自己挣,心里舒服,所以现在的我,才是我。”
“我知道。”他说。
应樱抬眼,隔着桌子与他对视。
七个月虽然短暂,但是和他分开以后,除了悲伤,应樱更是在自省中成长了很多。
她轻轻笑,然后起身,“你知道就行,我睡了。”
计戍寻望着她回卧室的背影,转回头,盯着桌子上的粥碗和药杯子。
她没问他当初为什么没有回应她。
不提,是原谅了,还是没原谅。
他沉吟半晌,最终勾了勾唇。
不原谅就好。
不原谅,才能一直纠缠下去。
*
暴风雨过去。
晨曦挥洒云迹。
计戍寻没打扰应樱,趁着她睡觉,放轻脚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审视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细小的地方。
确定她所住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可疑因素后,放下心,留下一份早饭就走了。
他轻轻关好门,下楼,出了小区门以后率直上了辆停靠依旧的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