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樱起身,往自助餐区域走去。
她一路走远,计戍寻的眼神始终没有从她的背影中离开过。
沈逾调走了人,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眼,笑而不语,喝了口酒,说:“在电话里我没有太理解你的意思。”
“突然把手里的房产交给我代管,是什么意思?”
计家人不知道的是,就算计戍寻不当那个家主,甚至脱离计家都足够养活自己。
计戍寻这些年挣得不算多,但也已经攒出了房子和车,以及一些理财产品这些傍身的财产。
沈逾和计戍寻谈生意的时候认识,明明是在这最尔虞我诈,没有半点真话,只信钱和合同的地方,两人却格外的投缘。
每次相聚,也聊不多久,但三两句,足够彼此意会。
“过阵子回不来。”计戍寻说着,他用指腹抚着矮玻璃杯的剔透背身,“遇到事你拿主意就行。”
沈逾轻哂:“你倒是信得过我。”
“如果注定没有能信的人。”计戍寻毫不遮掩,他与身边人对视,眼神犀利,“我不如找个最有能力的。”
沈逾知道计戍寻的多重身份,他应下这份差事,就不会出现半分差池。
他突然换了个话题,问他:“那个小姑娘呢?”
计戍寻怔了怔。
“你要走的事儿,没跟她说?”沈逾难得想好奇他这些私事,他想知道,计戍寻会怎么抉择:“你是打算跟她说,还是不说?”
计戍寻沉默了,他垂着眼眸,眉头锁的愈紧。
他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彻底离开部队,把她追到手,挣钱养家,护着一辈子的理由。
但是唯独那一个。
他放不下。
已经是执念了。
他的心理障碍,他夜不能寐的梦境,都与执念有关。
执念不除,心魔就一直在。
他计戍寻始终都他妈是个随时会犯病的疯子。
心上人在眼前,家国仇在身后。
伸手缺乏资格,回头已是妄想。
“不说。”好似在这一刻才下定决心,计戍寻仰头一口把酒灌进去。
嗒——
玻璃杯磕在吧台面上。
“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他说:“没必要。”
……
之后的几天,计戍寻出差了,说是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应樱除了在家里录视频,剪辑以外,都忙在联创的项目上。
整个小组不断试验,通过对生产出来的代餐小蛋糕的能量值、蛋白质含量、脂肪含量、碳水化合物含量、总膳食纤维含量,钠含量这些方面进行测定,多次反复试验,调整变量,对比数据和统计分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很长时间的数据统计,大家凑在一块讨论,现从藠头粉添加量这一项和其他数据对比可以看出,随着蛋糕里藠头粉添加量的增加,蛋糕单位质量的能量值,也就是热量值,真的会逐渐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