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在电话那边愣了几秒,“应小姐?我哥他回家了?”
“嗯,回了,你们怎么没一起?”她问。
“呃……”方子犹豫了,直接跳过话题:“我哥怎么样,状态?”
“睡着了。”应樱又看向靠在一边睡的计戍寻,“好像喝了酒。”
“啊呀……”
“应小姐,麻烦你给我哥醒醒酒啥的,他……”
方子又犹豫片刻,伴着车子里交通广播的声音,“他心情不好,你多照顾一下吧。”
应樱稍稍蹙眉,“因为什么事呀?”
“我哥今天去探望了一位牺牲战友的家属……”方子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叹了口气,说:“反正遇到点不愉快的事,您多帮帮忙吧。”
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应樱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眨了眨眼,又看向他。
探望牺牲战友的……家属?
她越想,心思越深。
结合着他那些随时在克制,在忍受的心理障碍。
计戍寻,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难以排解的过往……
应樱轻叹了口气,刚想起身,万万想不到身边的人倏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瞠目的瞬间,人被他巨大的力气往下带。
应樱差点因为脱力栽在他身上,她左手下意识撑在了他的大腿上,柔软的手与他西裤面料上的纹路接触,几乎是一瞬间,她耳朵骤然热了个透。
她一抬眼,与他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眸对上。
此时他那曜黑的眸子晕着几分醉酒的浑浊,带着侵略性,更加深邃,更加炙热。
计戍寻紧紧地攫着她的目光,手上力度加深,手背上的青筋彰显力量感,好似随便一用力就能将她手腕折断。
应樱的心跳要跃出来了。
好烫……
他的手心,都有脉搏的跳动。
他一点点将她带近自己。
应樱根本拗不过他的力气,左手从撑着他的大腿,到后面控制不住地撑在他胸膛之上。
当拳头隔着衣服,感知着他有些凌乱又沉闷的心跳之时,应樱全身的神经感官也乱了。
他的吐息卷着她的浅呼,两人在这沙和茶几的狭窄夹角处纠缠在一起,气氛蔓延着,连清冷的月光都缱绻了几分。
“你,你。”应樱尾睫颤着,又惊又悸,小声软绵绵地问:“你喝醉了吗?计戍寻。”
计戍寻将她有些羞怯的脸庞画入眼底,半晌,缓缓吐出一句:“嗯。”
“我去,给你煮一些醒酒汤。”应樱话落,想挣开他掌中的禁锢,可挣扎了两下,对方却没有任何要撒手的迹象。
不仅不松手,他反倒更加得寸进尺地用力,应樱一个惊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