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是喜欢躲吗?!”
张弘刚把她塞进柜子里,拿抹布堵住她的嘴,一关就关了一整夜。
“让你躲个够!!”
期间,他还将喝完的玻璃瓶一次次地砸向柜子。
玻璃酒瓶在柜面上碎的稀里哗啦,她被吓得肝肠寸断,玻璃瓶的碎渣从柜子缝里飞溅进去,划破了她的脸。
那一天过得尤为漫长,门外楼道里每次出现声音,她都期待是妈妈下班回来,能救她出去。
可是每一次都不是,她等了好久。
等来的却是妈妈的一通电话,要跟着计老爷紧急出差,这一阵子都回不来。
出差以后,她会获得一大奖金,电话里的妈妈语气越来越愉快,她也越来越绝望。
当妈妈问到她的时候。
应樱拼命挣扎声,可是被堵住的嘴巴无法出任何声音,拼命出的哼哼声也无法被电话那边的人听到。
“写完作业,已经睡了。”张弘刚面不改色地搪塞着母亲。
应樱的眼泪从脸颊落到衣服上。
那个夏天特别热,还有一场来势汹汹的台风。
台风登6前的那阵子,是应樱二十多年来最绝望,最黑暗的时间。
第一次,应樱挨打,她还真的反省是不是自己惹他不高兴了,或者他工作上有不如意的事。
可是后面她现,张弘刚就是为了打她而打她,没有任何理由。
她要洗衣服,刷碗,对张弘刚百依百顺,为了少挨打,不挨饿。
就算外面四十多度的高温,她也要顶着大太阳去给他换啤酒喝。
她不敢在母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求救,因为她知道,就算求救了,在母亲赶回来之前,他会先把自己打成残废。
应樱在那短短些日,学会了观人颜色,学会了为保护自己屈辱低头。
如果不是那个下雨天,甜品店姐姐送的一块布蕾,或许应樱真的会有一天抑制不住想冲到马路上让车撞死自己的冲动。
紧绷到极限的弦彻底溃断就在一瞬间,那天,她趁着张弘刚出门办事,疯跑了出去,一路直奔最近的派出所。
浑身的旧伤在太阳底下被晒得疼,她沐浴在热的风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疯了,不顾所有后果,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狱一般的家里。
可是,最绝望的事再次上演。
应樱跑到派出所门口,撞上了刚办完身份证出来的张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