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汝月刚刚交代的时候仍抱有侥幸心理,可是当他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她又不确定了。
堂哥到底为什么把她查的这么彻底,按理说,他平时应该不会管自己做什么的啊。
“我……”计汝月声音小了很多,手背在身后,心虚难掩:“我不该用这个把别人踢出组。”
计戍寻微微叹了口气,似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
他缓缓站起身,同时说:“你知道不该?”
“我还以为,”计戍寻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计大小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哥!”计汝月一听见这话,怕了,赶紧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计戍寻接过方子手里递来的戒尺,戒尺是用上好的红木打造而成,上面依稀有几道裂痕,可见这把戒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你不是用我的名字吹牛。”他拿着戒尺,一下下轻拍在自己手心上,走到计汝月身旁,语气倏地变得肃厉:“你是在用计兴集团,整个计家的名望在施压,作威作福。”
“你是觉得,计兴是那种可以无视规矩,随便开后门的三流财团是么?”
“我问你,是不是!”
他冷入骨髓的语气吓得计汝月一个哆嗦,眼泪掉了下来,吓得腿软:“不,不是…”
“计家百年产业,从祖宗辈传承下来的企业形象,”计戍寻一挥戒尺,啪的一下在自己手心打出警告的声响,“是不是要被你搅和歪了?”
“你父亲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计戍寻偏开视线,略带不耐,“上梁不正,下梁歪。”
计汝月低着头,上半身肉眼可见地颤抖。
“双手伸出来。”
她心里一惊,百般不愿,可是只能照做,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
“败坏家族颜面,家法惩处。”计戍寻冷冷道。
下一刻,戒尺毫不留情面地抽在她的手心上。
“啪!”
计戍寻是从部队锻炼多年出来的,手劲骇人,仅仅一下,计汝月的手心直接显出血印子。
计汝月痛得哭喊。
哭声落在计戍寻耳朵里,却丝毫都无法动摇他的神色。
计汝月足足挨了十下戒尺,这次惩罚才算结束。
“学校里面自己处理好,不要再让我提醒。”
……
自从青竹的事情出了以后,计哲的妻子淑贤夫人就回了娘家。
计汝月哭着回到槐院,佣人们看见她手上的伤,吓得赶紧叫家庭医生赶过来给她处理。
计毅南从外面喝酒回来,看见自己妹妹在客厅哭嚎乱叫,他过去看了一眼,直接问:“怎么弄的。”
“别管。”计汝月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就烦,语气极其不好,过了几秒,又忿忿道:“计戍寻打的!”
“他妈的,当个破家主要上天了。”计毅南皱起眉,但是他并不傻,计戍寻那种老谋深算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拿出家法整他妹妹。